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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了一點惡作劇的心思,小馬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自己住的地方,把正貓在沙發(fā)上打哈欠的玉觀音拎了出來。玉觀音穿著小馬的襯衫,內(nèi)衣也沒穿一件,大敞的領(lǐng)口露出胸口一大片白肉,坐進副駕駛后,睡眼稀松地朝后座上一瞄,隨即興奮地爬起來趴在座位上打量起何初三來。
“呀!有一個小靚仔!馬哥哥今晚是要玩雙龍嗎?”
小馬這時候已經(jīng)把車發(fā)動起來了,隨口介紹了一句,“這是我們幫會的弟兄,叫阿三。這是小玉?!?br/>
聽到“小玉”這個名字,何初三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皮,看了玉觀音一眼。他記得他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還有她這種很特別的略帶沙啞的妖媚聲音。
“阿三好靚仔呀,”玉觀音風情萬種地磨蹭著座椅,媚眼如絲地沖何初三發(fā)騷,“晚上一起玩雙龍好不好呀?”
“什么是雙龍?”何初三不明所以,還以為那是棋牌游戲。
玉觀音舉起兩只纖纖玉手,比劃出手指插圈圈的樣子,“雙龍就是人家的洞洞可以兩個人插進去,你跟馬哥哥一起……噢god!他臉紅了!馬哥哥,你從哪里找來這么純情的小靚仔?”
“行了,你別逗他?!毙●R憋著笑,見好就收地吆喝住玉觀音。逗逗也就罷了,真要把何小基佬教壞了,回去找大佬要玩“雙龍”,大佬還不得扒了他小馬兩層皮!
小馬把何初三和玉觀音帶去了尖東一家他常去的西餐廳。玉觀音之前已經(jīng)跟他來過兩次,熟門熟路地找靠窗的僻靜位置坐了,懶洋洋地趴在桌上招呼服務(wù)生,自作主張地給三人都點了一樣的丁骨牛排和紅酒。
小馬是個粗人,蘸著例湯呼呼幾口吃完了三人份的小面包,刀子往牛排上一戳,叉起來就往嘴里嚼。何初三卻是斯斯文文,迎著玉觀音赤裸裸的玩味目光,端正優(yōu)雅地切著小牛排,一邊還回以春風般的微笑。
玉觀音把小馬叉了牛排的手拉過來,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肉,問何初三,“阿三在幫會里做什么的?”
“投資顧問?!焙纬跞蠈嵈鸬?。
“那是干什么?馬哥哥,現(xiàn)在你們香港幫會里有這個職位了?”玉觀音黏在小馬身上嬌滴滴地問。
小馬還沒開口,何初三就自己解釋道,“管賬的,跟在‘白紙扇’手下做事。”
小馬不動聲色地看了何初三一眼——這小子對于幫派構(gòu)造還挺熟。他是低估了這小子,一路上本以為玉觀音能將何初三調(diào)戲得說不出話來,誰料何初三只在“雙龍”上吃了個小虧,后面便跟玉觀音相談甚歡,從牛排的種類扯到紅酒的歷史,還瞎扯淡地比較起魚蛋和燒賣搭哪款紅酒最好味,逗得玉觀音嘻嘻哈哈樂個不停。
這不,這小子居然還主動挑起了話題——
“小玉姐是做什么的?”
小馬偷偷在桌子底下掐了玉觀音的屁股一把。玉觀音爽翻天地嚶嚀一聲,“人家呀,是賣藥的?!北恍●R又掐了一把,她笑嘻嘻地補充道,“賣藥的護士。”
“護士也賣藥?”
“賣呀,讓男人爽翻天的藥,嘻嘻嘻?!?br/>
玉觀音把兩只大胸搭在桌上,興致勃勃地跟何初三介紹起了泰國的各類春/藥、迷藥。小馬聽她雖然滿嘴胡言亂語,但好歹沒說什么要緊話,也就由得她去了。
他們倆熱熱鬧鬧地談天說地,小馬卻十分無聊,只當是執(zhí)行任務(wù),匆匆?guī)卓诔酝觑?,便看著窗外抽煙。冷不丁街上一輛轎車開過,車燈在窗玻璃上映出耀眼的閃光。小馬下意識伸手擋住眼睛,眼角余光卻瞥見車影驀地沖近——
他猛地跳起來躍過桌子撲向?qū)γ?,一下子撲倒了何初三跟玉觀音!
“啪啦——!”一聲重響!一輛轎車撞破落地窗徑直沖進屋內(nèi)!將他三人剛才倚靠的桌子直沖向墻!撞個粉碎!
兩個黑衣人不緊不慢地從車上下來,每人手持兩把沖鋒槍,對著站在他們面前嚇傻了的侍應(yīng)生就是一梭子彈!血肉拌著槍火在半空中盛/開!
賓客們刺耳的尖叫聲頓時充斥了破敗餐廳!人們慌亂逃竄,而兩個黑衣人徑直沖小馬他們的方向而來,一邊走一邊舉起了雙手,沖鋒槍頭如火龍一般噴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小馬這時候已經(jīng)拽著何初三和玉觀音躲到了就近的沙發(fā)座椅背后,但眨眼間厚重的古典沙發(fā)就被打成了馬蜂窩!三人抱頭穿過沙發(fā)逃竄到柜臺后,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槍聲和爆炸聲,頭頂酒瓶和杯子的玻璃碎片稀里嘩啦淋落在他們頭頂!三人狼狽不堪地捂著腦袋,在猛烈火力下毫無反擊之力。
好不容易熬過這段,耳聽得槍聲突停,外頭傳來咔咔換彈夾的聲音。小馬趕緊抽出一把手槍扔給玉觀音,低聲道,“掩護我!”
玉觀音妖邪一笑,完全不在乎命似的,二話不說舉槍而出,迎著對方“砰!砰!砰!砰!”連開數(shù)槍,猛烈的槍火隨即向她襲來!她縮回柜臺。而小馬就在她開槍的同時側(cè)身緊貼地面,從柜臺側(cè)面滑了出來,對準那兩個黑衣人也是連開兩槍!兩個黑衣人一個被擊中肩膀,一個被擊傷側(cè)腰,火力稍弱。玉觀音趁機一推何初三,何初三順著小馬滑出的方向也弓腰跑了出去,跟著小馬一起躥到了對方剛才駕駛撞進來的那輛車后。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他倆的動作,密集的火力緊隨而來!玉觀音那頭“砰!砰!”幾槍企圖將他們的火力引回去!誰料兩個黑衣人一邊一個槍口,分頭攻擊,打得雙邊都苦不堪言!
小馬奮力拉開車門,在槍林彈雨中艱難鉆到車上,車窗已被打成了空洞,座墊被打得布絮飛起,他不敢冒頭,將槍叼在口中,趴伏在座位上完全靠兩只手去按離合器、掛檔!何初三緊跟著撲進來擠在他身旁,舉手攀住了方向盤,兩人上下齊動,小馬一按油門,車子一聲轟鳴,退出幾米,然后調(diào)頭沖兩個黑衣人的方向撞去!
“轟!”“轟!”“轟!”接連數(shù)聲重響,車子撞翻了沿途桌椅,兩個黑衣人忙不迭閃身躲避。何初三爬起來坐入駕駛座,兩腳一蹬替代了小馬的雙手。小馬持槍躍起,一邊沖黑衣人攻擊一邊朝柜臺的方向吼,“玉觀音!過來!”
玉觀音一邊開槍一邊彎腰快速跑了過來,一頭撲進了副駕駛跟小馬擠成一團。被打成馬蜂窩的轎車在追擊的槍火中從剛才撞開的落地窗處原樣退了出去,在街面上調(diào)了個頭,奔逃入夜色中。
……
車上三人驚魂未定,開出老遠,小馬才反應(yīng)過來,將玉觀音露在外面的兩條雪白大腿拉進了車廂,關(guān)上已經(jīng)一片窗玻璃都沒剩的車門。
“大哥大呢?!趕緊打電話叫人!”他急怒道。三人上下摸索,都憶起剛才用餐時將大哥大和提包都放在了桌椅上。
“小馬哥,回夜總會?”何初三問他。
“不能回去!還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磥?,不能把他們引向大佬!”小馬急道,說著說著他自己反應(yīng)了過來,猛地瞪向玉觀音,“是來殺你的?”
玉觀音嫵媚一笑,居然還有點兒興奮,“是呀,他們是我干爹手底下的殺手?!?br/>
“你這個掃把星!”小馬狠狠推了她一把,“滾到后面坐去!阿三,去紅磡碼頭,我在那兒有個藏身處?!?br/>
何初三在路口拐彎疾馳,玉觀音撅著屁股從座椅之間爬到后座,剛一爬過去就出聲提醒,“他們追來啦?!?br/>
黑衣人們搶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緊隨其后。伴隨著玉觀音的提醒,一個黑衣人手持沖鋒槍從副駕駛座探出身來,對準他們就是一梭子彈!
何初三緊急拐彎避開攻擊,玉觀音弓腰躲在后座底下、伸手對著破碎的后窗玻璃開槍回擊,小馬則忙著破口大罵,“操/你媽的還有沒有王法!這里是香港,法治社會!大白天在街上拿著沖鋒槍殺人,黑社會都沒這么狂!差佬都死哪兒去了?!”
玉觀音被他逗得嗤嗤直笑,槍林彈雨里還有心思逗他,“差佬來啦是抓他們還是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