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爺?”
魏言有些錯愕,我大爺不是魏家大長老魏無羨么,聽此人聲音如此年輕……慢著!
魏言朝著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憤怒地說:“你敢占我便宜,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魏家的人!”
“魏家?”黑暗中有一道黑影漸漸顯現(xiàn)出來,不屑地說:“我找的就是魏家的人!”
“你!”魏言驚愕地看向?qū)Ψ?,來者正是魏闕,他不可置信地說:“魏闕,怎么是你?”
魏闕臉上依舊是那副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將昏死過去的魏宣扔到魏言身前,笑著說:“怎么,很意外嗎?”
“不可能,你一個連血脈之力都不能覺醒的廢物,怎么可能有這么強的實力!”
魏言低眉瞥了一眼地上的魏宣,隨后抬頭盯著魏闕,心中震驚無比,眼前這人還是他所認(rèn)識的那位魏家的廢材嗎?魏闕他既然有這么強的實力,為何還以弱示人,任人欺辱呢?他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魏言倒吸一口涼氣,他覺得魏闕實在太可怕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心中卻更是疑惑不解。也許魏闕有某種藏匿斗氣的手段,但血魂石是不會作假的,他親眼見到魏闕的鮮血滴到血魂石上后,那血魂石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且大長老就在現(xiàn)場,家主即便有心耍弄機巧,卻也難逃大長老的法眼。
他確信魏闕并沒有覺醒血脈之力,那么魏闕又是如何能修煉斗氣的?魏家修煉斗氣的功法都是要配合血脈之力進行修煉的,難道說家主花重金在外夠得修煉斗氣的功法,私自傳授給了魏闕?這也不對,魏闕已經(jīng)成為斗者,以他的天資勢必是魏家家主的繼承人,他又何必主動退出魏家呢?這難道又是他與家主合謀演的一出戲?目的又是什么呢?
魏言向魏闕投去了不解地目光,當(dāng)他看到魏闕那種扮豬吃老虎的嘴臉,心中卻是無比憤怒,“家主竟然不顧祖訓(xùn),私自傳授你修煉斗氣的功法,我一定要將此事稟報給大長老!”
“死到臨頭,還妄想用大長老來壓我,魏言,你何時變得如此愚蠢!”
魏闕裂開嘴角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冷笑,抬腳便朝魏言逼去,嚇得魏言連連后退,質(zhì)問道:“魏闕,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們來青陽密林,不就是為了殺我么,現(xiàn)在還問我要干什么?”
魏闕停住腳步,抓了抓屁股蛋子,隨后又摳了摳手指甲,輕輕吹了吹指甲上的灰泥,諧謔地看著魏言。
“你……你敢對我動手,就不怕魏家跟你翻臉嗎?”魏言故作強硬,然而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與慌亂。
“魏家?”
魏闕笑得合不攏嘴,忽然間面色一變,清冷的目光逼得魏言不敢與其對視,“魏言,你以為我當(dāng)真將魏家放在眼里嗎?我告訴你,從我決定離開了魏家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與魏家徹底決裂了。魏家人如果能安分守己,我尚且還能網(wǎng)開一面,否則我照滅不誤!”
“大言不慚!你這個數(shù)典忘祖的東西,就憑你也敢滅魏家?!?br/> 魏言心知今日活不下去了,他也不怕激怒魏闕,譏笑道:“如果家主知道他一心維護的兒子,竟然要推翻魏家,不知該作如何感想。哈哈……”
“嘿嘿,他作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br/> 魏闕嘿嘿一笑,斗氣忽然釋出體外,那股屬于三星斗者的威勢,竟然硬生生地將魏言壓得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
“你……你……你竟然是三星斗者!”魏言瞪大雙眼瞧著魏闕,一臉不可思議。
“魏言,這十多年你對我的欺辱,今日一并還回來吧!”
魏闕冷笑數(shù)聲,濃烈的殺意蔓延開來,抬手一掌拍出,磅礴的斗氣化作一個偌大的氣旋直奔魏言而去。
“原來你只是斗氣修煉達到了三星斗者的級別,沒有斗技配合,你想殺我,沒那么容易?!?br/> 魏言眼中浮現(xiàn)出怨毒地神色,死亡面前,他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勇氣,猛地一拍地面,掌中出現(xiàn)一個斗之氣旋,整個人借助地面的反震之力,飛向空中,大喝一聲:“天狼拳!”
頓時,密林中想起銀狼嘯月之聲,驚得怪鳥飛逃,魏言一拳轟出,斗氣狀似天狼,撲向魏闕,速度之快猶似電光火石。
魏闕早已料到魏言不會坐以待斃,于是縱身一躍,避開了天狼拳的一擊,隨機反手便是一掌,強勁的斗氣氣旋像是流星一般帶著罡風(fēng)襲向魏言。
魏言見狀,退避已是不及,只好運足了斗氣,一雙鐵拳同時轟出。
斗氣氣旋與鐵拳兩股力量相撞,“嘭!”的一聲,強悍的氣勁將魏言震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魏闕,知道我為什么一直看你不爽嗎?因為你根本就不屬于魏家,你只是一個孽種怪胎而已。想想吧,想想你那該死的母親,想想她為什么會在你四歲的時候被一群帶走,想想你的父親我的大伯,為什么他沒有阻止,哈哈!你這樣一個孽種永遠別想覺醒魏家老祖宗的血脈之力!”
魏言一口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胸前數(shù)根肋骨被氣勁震斷,他挪動著身體,倚靠在一個柱狀上,放聲大笑。
魏闕面沉如水,寒意勃發(fā),像是千年的冰山,讓人冷得渾身打顫,眼中燃起熊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