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文杰破破爛爛被抬出來時,江淺夏的臉色瞬間就黑下去了。
強行壓抑著怒氣,江淺夏注意到蔣文杰嘴角有穢物痕跡,皺眉詢問蔣府的下人。
“他從昨天到今天,吐過幾次?!?br/>
被她盯上的下人,心臟像被無形的大手攥住一般,腿一軟就跪倒在地,帶著哭腔哆哆嗦嗦的道:“大,大概兩三次吧,小人真的不清楚,貴女饒命啊……”
“兩三次?吐的多不多?”
“不多!后邊兒都在吐酸水兒了!”
微微點頭,這應(yīng)該只是吸入了磷蒸汽導(dǎo)致的輕微中毒反應(yīng),沒有食入中毒就不需要在這種簡陋的條件下洗胃,身上也沒被磷火波及到,狀況還算不錯。
“夫人,子情況不太妙?!?br/>
就在江淺夏放下心來時,有經(jīng)驗的老兵伸手在蔣文杰傷口上按了按,厭惡的看了蔣夫人一眼。
“雖然子只被杖責(zé)了大概五六棍子,但行刑的人很是歹毒,繞開了肉厚的地方,是往腰上打的,這是在玩趕內(nèi)臟的花活兒?!?br/>
不屑的冷哼一聲,老兵抱手道:“估計是想討主子歡心,可是下了死力氣了?!?br/>
顧不得男女有別,江淺夏兩下掀開蔣文杰身上的臟衣服,露出他紅腫的不成模樣的后腰。
眉頭緊鎖,小手試探的摸著骨頭按下去,就聽見蔣文杰疼痛難忍的悶哼出聲,脖頸和后背都條件反射的抬了抬,可他的腰,卻紋絲不動……
“糟了,子腰上的骨頭……”
“住嘴!”
護崽的母狼般惡狠狠的瞪著出聲的老兵,江淺夏擋在蔣文杰身前,一字一頓的道:“只是骨裂或許有碎骨,死不了,我更不會讓他變成一輩子只能癱在的可憐蟲!”
懾于江淺夏仿佛欲擇人而噬的眼神,老兵表情訕訕的咽下了晦氣話,身子忍不住恭敬的彎下。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