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嬸說你暫時(shí)不能坐起來。”景煊看著她。
“我在打打滴,也起不來,你回去吧?!碧苹钡?。
她的臉色還是這么蒼白,景煊看著她:“是不是很痛?”
“嗯?!碧苹敝笨粗旎ò?,一臉的凝重。
她以為,重活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人欺負(fù)她家人。
但最近所發(fā)生的事,讓她知道,這一條路,她會走得很艱辛。
至少,得離開雙龍村——
可是離開,何談容易?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她上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的。
她去縣城打工后,唐有明和楊紅星向劉小玉吵著要利息。
窮得叮當(dāng)響的劉小玉拿不出錢,楊紅星要了她家一頭豬。
楊紅星把自家的豬賣時(shí),也讓豬中去把劉小玉家的豬都帶走。
彭家耀還口口聲聲說唐志軒升初中了,沒錢交學(xué)費(fèi)……
唐槐嘆了一口氣,難怪上輩子阿媽會患上憂郁癥。
一個女人,活得沒有一天快樂過,還總被欺凌,怎么會不瘋呢?
她嘆氣的樣子,帶著一股老氣橫秋。
景煊看著她,眸光愈發(fā)深沉。
“你今年十四歲?”景煊問。
唐槐疑惑地看著他,“嗯,怎么了?”
“景敏也是十四歲,這個村子有好幾個十四歲的女孩?!?br/> “……”然后呢?
“而你……”景煊伸手,用他溫?zé)岬氖终疲瑸樗ㄈヮ~頭的汗珠,笑道:“是最特別的一個?!?br/> 唐槐一聽,心跳一滯,額頭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時(shí),本是蒼白的臉,浮現(xiàn)一絲紅潤。
她詫異地看著景煊,“景煊哥,你……你……”
為什么要說她是最特別的一個?
景煊靠著椅背坐直,眸含笑意地看著唐槐,那笑意,帶著唐槐猜不透的深意。
唐槐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想到重生后,每次遇到困難,他都出手幫助,唐槐就更不自在了。
她看著景煊,“景煊哥,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景煊勾唇,勾出一抹完美的笑,他沒有回答唐槐的話,而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唐槐感到臉頰發(fā)熱,別開臉,不讓他看。
真是個大膽的男人。
突然,腰際傳來屬于他的氣息。
唐槐一驚,倏地轉(zhuǎn)過臉,驚訝地看著景煊。
景煊傾過身子,手伸進(jìn)了她褲子口袋。
“景煊哥,你……你……”唐槐不自在地動了動沒扎針的手。
手伸進(jìn)袋子后,景煊把里面的錢都拿了出來,他淺笑地看著她:“我?guī)湍惚9堋!?br/> “……”唐槐簡直欲哭無淚,他這是強(qiáng)行要管她保管。
景煊看著她:“即使你拿去銀行保管,你那些伯父們也會想盡辦法找到你的存折,不安全?!?br/> 一語驚醒夢中人,唐槐眼睛亮了亮,感激地看著景煊。
是啊,這個年代存取錢,不需要身份證和密碼,只帶上存折就行,要是存折被拿走,錢會被取光光的。
錢拿在景煊手里,還有誰敢動?
“謝謝你,景煊哥!”唐槐對景煊真的是千言萬語都道不盡對他的感情。
“阿姐……”唐麗總算找過來了,她先是哭到村長家,經(jīng)景老太指點(diǎn),才找到鐘木木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