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聽后,哽咽道:“為什么要自殺?活著,不是更好嗎?”
景煊深深地看著她,沉聲道:“我記得書中有句‘不管我活著,還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牛虻,快樂地飛來飛去’,對于牛虻來說,或者死才是最好最幸福的選擇?!?br/> 唐槐突然像打了雞血,渾身猛地激靈一戰(zhàn),目光迅速看向景煊,表情震驚不已:“景……景……景煊哥?!”
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唐槐看了一眼藥水,換另一瓶了?為什么她不知道?!
景煊身子往后靠,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眸含著一絲笑意,“唐槐真了不起,英語水平竟然趕上景娜的了。景娜那丫頭從初中開始就一直死攻英文,才到進階級水平,你這是專業(yè)級級別了吧?唐槐,你是怎樣全懂英文的?你這樣的水平,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苦學是達不到的,你今年才多大?”
唐槐內心情緒洶涌澎湃,臉色卻佯裝著淡定和懵然,她緩緩地別過臉,眨了幾下眼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景煊說的沒錯,她這個級別的英語,是下足了功夫學習了七八年的,在沒嫁給景鵬,她就開始學習了,何況她嫁給景鵬還三年了……
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她不想跟景煊說。
景煊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她不想說,他也沒有逼問。
然后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直到藥水打完。
景煊叫景娜進來拔針頭。
拔開針頭后,唐槐按住針口,看著在收拾藥瓶的景娜,“景娜姐,我想把《牛虻》這本書拿回去看,可以嗎?”
景娜動作微頓,低頭,詫異地看著唐槐,“你看得懂?”
唐槐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景煊,不好意思地笑道:“有些簡單的能看懂。”
景煊聽聞,挑眉,眸里含笑,饒有興味地看著唐槐,這個小丫頭,說謊言很在行呀。
“你這兩天不要到田地干活,回到家多臥床。也好,躺在床上看書,是一種享受。”景娜爽快地說:“書你拿回去吧,開學前給我就行了?!?br/> “謝謝景娜姐?!碧苹甭掏痰刈饋恚芍亲舆€不覺得有多痛,這一坐起來,像是驚醒了睡著的寶寶,疼痛更加明顯。
景娜見她動作慢吞吞的,還皺著眉頭,關切地問:“很痛嗎?”
景煊的眸光也在這一刻變得很幽深。
唐槐舒了舒眉心,俏皮一笑:“剛坐起來有些,現(xiàn)在好多了?!?br/> 說完,她瞄了一眼景煊,見景煊在注視著自己,她臉蛋微微一熱,略感尷尬。
“你可以坐起來等一會兒,不要急著起身。”景娜道:“我去向阿媽說,讓她給你抓點藥?!?br/> “好。”唐槐道了謝謝,然后目送景娜走出小房間。
景娜走后,景煊從椅子上拿過那個黑色小膠袋丟過來給唐槐。
唐槐輕易接住,疑惑:“這是什么?”
景煊道:“褲子。”
唐槐一聽,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回頭一看。
墊在她身下的那張白色墊子,染上一片紅色。
她趕緊挪動身子,用身體擋住景煊的視線,不讓他看到她身后的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