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公堂上,朱師爺望著方浩與白軒閑聊,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也不敢出言制止。
在云景縣這個地方,根本沒人敢和白家作對,就算是讓知州李叔同過來,他也不敢和白家正面硬來。
他一個小小師爺,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明哲保身,盡快從知縣這艘破船上下來。
李氏也抱有同樣的打算,她怎么想都想不到,方浩這個孽種竟會與白家搭上線。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枉費(fèi)她算計(jì)許久,才準(zhǔn)備親自上公堂,看著方浩墜入深淵。
那不知,現(xiàn)在白家插手進(jìn)來。
她得盡快和知縣劃清界限,一個人死總比兩人死要好的多。
一時間,朱師爺與李氏不約而同的互看了對方一眼。
此時,只有知縣這個冤大頭,沒有看清形勢,還準(zhǔn)備借助李叔同的威勢,和白家硬抗一波。、
“哼!白軒你眼中可還有王法?竟然敢大鬧公堂!”
知縣一啪驚堂木,冷哼一聲道。
白軒手持折扇拜了拜道:“大人,在這里,白軒夠給你面子了,如果你是個好官,我自當(dāng)不敢如此放肆,但是你自問,你是個好官嗎?”
縣令當(dāng)即怒斥道:“白軒你好大的膽子,身為一介草民,竟然敢侮辱本官,來人!拿下他!”
四周鴉雀無聲,竟無一人聽縣令的話。
望著這尷尬的場面,縣令面皮都被氣成醬紫色。
朱師爺此時放下手中札記,開口道:“大公子,我只是一個小小師爺,向來與白家無恩怨糾葛,還請莫要將縣令大人屈打成招之事,遷怒在我身上,我只是聽命辦事。”
朱師爺話語才落下,李氏也起身道:“我方家也與白家無恩怨糾葛,況且堂上被告之人,還是我的庶子,還望大公子不要誤會了我,家父與令堂也算知交,大公子切莫將我與這昏官看做一路人?!?br/> 啪嗒!
李氏和朱師爺?shù)脑捳Z說出,縣令當(dāng)即就癱軟了身子,手中驚堂木都掉落在地。
“你們……”縣令兩只眼睛放花,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完了……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還可利用官威殊死一搏,先下手為強(qiáng),將這白軒給抓起來,在安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將其給誣陷入獄,屆時在聯(lián)合其他官府要員將這白家吞噬殆盡。
屆時,就算白家上面有人,也無暇去幫扶一個廢掉的白家。
但是這里是云景縣,官場中人伸不進(jìn)手的地方。
白家在這里有三代人的根基,這里的百姓都認(rèn)白家,誰會認(rèn)官府中人?
云景縣非常的富裕,很多官員都想拿下這里,但是無不被白家給排擠在外。
就連他的恩師,李叔同都拿白家沒辦法,就憑他一個小小縣令,想要收拾白家,可能嗎?
他輸了……輸在兩個小人背信棄義。
尤其是李氏這個婦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要不是為了幫她打壓方浩,自己怎會是現(xiàn)在這樣一個下場?
現(xiàn)在這個始作俑者李氏,竟然想要獨(dú)善其身!簡直豈有此理!
縣令越想越氣,于是猛地使出氣力,站了起來,同時開口道:“你們既然不聽本官的話去捉拿白軒,那么讓你們拿住李氏,你們可有膽量!”
李氏聞言一驚,頓時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我爹可是你的授業(yè)恩師!你竟然敢讓衙役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