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青松道人的住所,木羽并不陌生,他上次已經來過一次,更是親眼看見了紅衣青年人的真面目,故而這次也是輕車熟路。
青松道人慢慢地走著,沒有散發(fā)出任何元嬰期的氣勢,但是他整個人的精神面貌明顯大不相同,元嬰期的修為似乎讓他年輕了不下十歲。
一路上所有青松派弟子見到青松道人都行大禮參拜,如今青松道人成為了傳說的神,作為青松派的一員他們何其光榮!
青松道人也只是淡淡地點頭著,沒有說什么。
穿過一片小樹林,拐過一座假山,終于來到了一座優(yōu)雅的別院,院子里的桃樹還在泛青,木羽早已先青松道人一步來到桃樹中。
青松道人打開房門,他的房間井井有條,一切都顯得那么整潔,每天都有專門的弟子前來打掃,半點灰塵都不敢落下。
青松道人坐在書案前,翻閱著幾本古籍,不時皺著眉頭,眼神偶爾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本以為今日的典禮是他統(tǒng)一漠允山脈的時刻,可是誰也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九華真人,把他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正是這件事讓他心情有些混亂,根本靜不下心來。
一個人影快速穿過庭院,來到青松道人的門前。此人身著一襲白衣,風度翩翩,正是青松道人的高徒,白浪。
“師父,弟子白浪求見。”白浪敲了三下門,恭敬地說道。
“進來吧!”青松道人淡淡地說道。
白浪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然后快步走到青松道人前面,跪下磕了個頭,恭聲道:“師父,您找我?”
青松道人緩緩地合上古籍,抬起頭,嚴肅地問道:“白浪,我吩咐你去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白浪微微搖頭,面色帶著一絲愧疚:“師父,本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是劍影塵風的事情還是沒有進展。現(xiàn)在九華真人不知為何也突破到元嬰期,以弟子的修為實在無能為力?!?br/> 劍影塵風?
窗外的木羽精神一振,連忙豎起了耳朵,他們提到了自己的師父,果然青松道人和自己師父失蹤有關嗎?
但是劍影塵風的事沒有進展是什么意思?他們抓住了自己師父,而自己師父沒有屈服于他們嗎?
“劍影塵風的事情你繼續(xù)去做,至于九華真人的事我會處理的?!鼻嗨傻廊顺谅暤馈?br/> “是,師父?!卑桌苏f道,而后又露出一絲擔憂,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師父,我知道您如今修為通天,只是九華真人恐怕也不是等閑之輩,您真的有把握……”
“我自然有把握。關于青松聯(lián)盟的事情,我需要你去籌備一番,這件事雖然被九華派插了一腳,但是我們的目標依然不會變,修真界必須牢牢控制在我們青松派門下?!鼻嗨傻廊说难壑虚W爍著堅定的光芒。
“師父,您要我具體怎么做?”白浪看向青松道人的目光充滿了希冀。他從小跟著青松道人,對青松道人的計劃了然于心,對于統(tǒng)一整個漠允山脈他也很期待。
畢竟青松道人即便如今成為元嬰尊者,他也有退位的一天,那個時候漠允山脈自然而然就成為白浪所管。
“你讓青玉和青遠兩位長老隨你去一趟各個門派,無論是威脅也好,游說也罷,讓他們明白,青松聯(lián)盟和九華聯(lián)盟,他們必須選擇青松聯(lián)盟!”
“是,弟子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囑托!”白浪大喜,青玉和青遠兩位長老親自出馬,以他們的修為,震懾住那些小門小派的掌門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下去吧!”
白浪退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過會,一位弟子打了一盆水走進了青松道人的房間。青松道人坐在床上,那位弟子便褪去青松道人的鞋襪,幫青松道人開始洗腳。與此同時,有一個人推門進來,木羽定睛一看,竟然是青玫!
“爹?!鼻嗝悼羁钭吡诉M來,坐在青松道人身邊。
“玫兒,你來了?!鼻嗨傻廊颂巯У乜戳艘谎矍嗝?,每當看到青玫,青松道人心里總是會想起紅衣青年人的威脅。青玫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但是她的修為還是太低,如果青松道人不在的話,她定然會被許多修真者所惦記。
青玫猶豫了一會兒,道:“爹,我想告訴您一件事,我有喜歡的人了?!?br/> 青松道人微微一怔,他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身為父親最怕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的大白菜被豬拱了。他連忙問道:“玫兒,那人是誰?什么時候的事?”
青玫抿緊了嘴唇,道:“他叫承言,來自落塵派?!?br/> “落塵派?就是今日落塵派來的那位青年人嗎?”青松道人皺起眉頭。
青玫點了點頭,道:“爹,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不要嫌棄他出身低微,他其實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F(xiàn)在整個修真界都將是您的,他以后也會聽您的命令,您不要反對好嗎?”
青松道人嘆了口氣,道:“玫兒,你不能和他在一起,現(xiàn)在形勢非常復雜,我不想你出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