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的氣氛瞬間就變的非常的低沉,兩個人都沉默著。
“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上天會這么殘忍,這么可愛乖巧的一個孩子?!蓖跷谋舐曇粲行┻煅省?br/>
“沒有。”徐薇扯過床邊的紙巾擦了擦眼淚,說道:“但凡是有千分之一的機會我都想辦法試過了,但是真沒有,沒有辦法了,我已經(jīng)盡力了。”
“當初,就不應(yīng)該生下她,把她生了下來,沒有給過她幸福,卻給了她一個破碎的家庭和一個夭折的身體,我是天底下最不稱職也最殘忍的母親?!毙燹币贿呎f著眼淚再次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個不怪你,天生的病,誰也沒有辦法。再想想辦法吧,我想一定有辦法的?!?br/>
“我早已經(jīng)絕望了,這么多年了,我累了,她更累了,每次治療的那種痛苦……每次我看著都像是拿把刀在割我的肉一樣。算了,不說這個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人總是斗不過天的。晚了,早點睡吧。”徐薇再次拿過紙巾擦著眼淚,然后終止了這種每次都令她肝腸寸斷的對話。
雖然說不聊了,但是兩個人的心里都平靜不了,各自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而兩個人此刻心里想的卻是同一件事。
一張床,睡著三個人,王文斌盡量的挨著床邊睡著,雖然知道中間還有個小安妮,也知道這張床很大,他離徐薇的位置還很遠很遠,但是從心底里他就潛意識地往床邊睡著。而另外一邊的徐薇也同樣如此,緊緊地挨著床邊睡著。睡在床中間的小安妮則是本能地往王文斌身上靠,于是乎就形成了奇異的一幕,一米八的大床睡著三個人,按理說也應(yīng)該只是剛剛夠,但是實際情況卻是床中間空了一大塊沒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