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吃人肉的魚!
一想到這個我的胃里就一陣翻滾,我仔細的想了想這些年來,我有沒有吃過魚塘里的魚,還好,我從小就不愛吃魚,所以至今為止,還沒吃過魚塘里的魚。不僅僅是我,好像我們家都不喜歡吃魚。
可是,這并不代表村子里的其他人不喜歡吃魚。一想到他們吃的魚,竟然是吃著人肉長大的,我差點沒吐出來。
我強行抑制住我的沖動,問陳先生,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陳先生想了想,然后果斷的講,找人把魚塘給挖了,把水放空!
我點點頭,心想也只有如此了。只不過怕村民們不會同意這件事,畢竟這個魚塘在村子里的時間比我的年紀還要大,而且村民們隔三差五的就會來這里抓魚吃,現(xiàn)在要挖干魚塘,估計阻力會很大。
我們決定回去找人,在路上的時候碰到罵罵咧咧走過來的張哈子,他看見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跟丟老。
然后他看了陳先生一眼,講,你個陳憨貨,你哈沒淹死么?
陳先生講,小陽給我講咯,不過我根本就沒掉進水里。
張哈子問,啷個回事?魚塘中央趴到滴那個人不是你?
陳先生講,不是我,我想,應該是歸墟魚。
張哈子問,歸墟魚?歸墟我曉得,這個歸墟魚,是個么子玩意兒?
于是陳先生把之前給我講的那些話又講了一遍,張哈子這才恍然大悟,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連我的眼睛都被騙老,這歸墟魚很牛逼嘛?找人挖魚塘,我倒要看看,這個歸墟魚到底張么子樣子!
我講,陳先生也是這個想法。
張哈子看了一眼陳先生,講,陳憨貨也有聰明滴時候,不錯,開竅老。
我問張哈子,你剛剛跑到哪里去了,你曉不曉得我差點游不出來!
張哈子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講,賤人就是矯情,你這不是好好滴邁?
或許是張哈子過意不去,他接到講,我追那個家伙跟到祠堂,然后跟丟老,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我問,你沒有進祠堂里面看看?
張哈子講,小爺都跟到祠堂了,能不進去么?和上次一樣,卵都沒找到個。不過,也不是么子都沒找到,你曉得我發(fā)現(xiàn)了么子不?
我講,不曉得。
然后張哈子就從腰上取出一卷書籍,我一看,這是昨晚找到的王家村的族譜。
他講,這本族譜有點意思,你要不要看哈子?
我接過族譜,拿起來翻了翻,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沒有一個人是村民們的名字!不僅沒有,連姓氏都變了!不再是姓王,而是姓彭!
我問張哈子,你那其他村子的族譜給我看干啥?
張哈子講,你往后面看。
于是我耐著性子一邊走一邊翻,和普通的族譜一樣,里面記載了每一個人的出生年月,姓名,以及血緣關(guān)系圖,咋看之下,并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突然,我看到最一頁名字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外姓人!
對我們這樣一個偏遠的山村來說,族人的觀念比什么都根深蒂固,就算是入贅,也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族譜上面,死后也是不能進入祖墳的??墒牵@個外姓人的名字為什么可以出現(xiàn)在族譜之上?
我再往后翻一頁,發(fā)現(xiàn)后面已經(jīng)沒有了。于是我又看了一眼這個外姓人的名字,王農(nóng)友。
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聽過也見過,但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
張哈子講,看出問題來了沒有?
我講,為么子在他們族譜的最后一頁,出現(xiàn)了一個外姓人?
張哈子講,你個哈挫挫(蠢家伙),你再看看這本族譜。
張哈子說著,又從腰上抽出一卷書籍,依舊是一本族譜。
我心想,每個村子的族譜都是供奉在最高的地方,像伺候天王老子一樣伺候著,你倒好,直接把別人家的族譜別在腰帶上,要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不抽得你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