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驚世駭俗之事,你竟說得這般云淡風(fēng)輕?”慕鳶挽依舊戒備的看著他,總覺得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這般簡單。
“行醫(yī)者,走遍天下,什么樣的奇聞異事不曾聽過?你這個(gè),算不得什么?!毖鄣讋澾^一抹意味不明的微光,轉(zhuǎn)瞬即逝,楚子清清越的嗓音忽而低了幾分。
“我還曾聽聞一戶人家,每一代都會誕生一個(gè)女子,可將一身修為直接傳給下一代。有人為奪取這能力,娶她為妻,在她毫無防備之時(shí),將她一身血液和修為搶去,并打散她的魂魄,讓她永世不得超生?!?br/> 說完,楚子清就那樣深深的望著慕鳶挽,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有著不明的微光躍動。
慕鳶挽忽然覺得眉心一痛,深深的恨意和寒冷仿佛自靈魂深處涌起。
她抬起手,按住心臟:這是為何?不過是一個(gè)傳聞,這具身體為何會起了反應(yīng)?難道和身體的主人有關(guān)?
“寶貝徒兒真是多愁善感,這只是一個(gè)傳聞,不必難過?!背忧彐倚χ呐乃募绨?,溫柔的安撫。
慕鳶挽冷然的看他一眼:“我何時(shí)難過了?”
緩慢的眨著眼,楚子清一臉的包容:“我都懂,乖徒兒不必多說?!?br/> 慕鳶挽:……
他懂個(gè)屁!
“乖徒兒,不早了,陣外還有人等著,你該回去了?!背忧遢p聲提醒,“雪狼留下,小雪狼你們帶回去吧?!?br/> “我日后如何聯(lián)系你?”慕鳶挽知道學(xué)武功的事不能急在一時(shí),是該先出去。
從袖中拿出一枚雕刻精致的竹笛交給她,楚子清笑得人畜無害:“乖徒兒只需吹這竹笛,我自會出現(xiàn)?!?br/> 慕鳶挽點(diǎn)點(diǎn)頭,收下:“小王爺,走吧?!?br/> 青御早就巴不得走了,立即拉著她快步離去。
白白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盯著媽媽,雖舍不得,卻沒有掙扎。
“不必這般著急?!币詾榍嘤羌敝鋈?,慕鳶挽淡聲提醒,“天黑前來得及出去。”
“那個(gè)人總是看著挽挽笑,青御不喜歡,青御要趕緊離開?!鼻嘤蛑欤∧樉o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看著他的樣子,慕鳶挽失笑,卻任由他拉著,沒再說話。
形色匆忙的他們,沒有看到身后的楚子清,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自臉上消失,那雙含笑的眸子也漸漸的冷下,直直恢復(fù)一片平靜,再激不起半分漣漪。
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雪狼輕輕蹭蹭他的手,似是在安慰他。
楚子清這才收回視線,輕輕撫摸著雪狼的頭:“這么多年辛苦了,一魄已送到她身邊,只待時(shí)機(jī)成熟,便可融合。你的任務(wù)完成的很好,可以安心的離去了?!?br/> 雪狼輕聲嗚了一聲,看向慕鳶挽等人離去的方向,眼里竟有淚落下。
“我知你不舍,但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那就是小雪狼的宿命?!背忧迕念^,嘴角緩緩彎起一抹笑。
“誰都逃脫不了宿命,包括你我。我們所能做的,便是傾己所能,護(hù)她周全,助她收集齊魂魄,去迎接她的宿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