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掏出來的東西,是一塊古樸的玉佩。
玉佩看起來非常陳舊,上面斑駁不堪,只是樣式有點古怪,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
這是鳳凰林家權(quán)力的象征,給顧家一萬個狗膽,敢接!
眾人一看這東西,靜默了一秒,然后發(fā)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這小子也真逗,不知道哪撿來一塊破石頭就拿來當(dāng)嫁妝,家里是有多窮?”
“呵呵,顧家還真是有眼光啊,找了個上門女婿,嫁妝是塊石頭,厲害,佩服!”
陳蕓蕓聽著這些笑話聲,臉色憋得通紅。
這個垃圾,都這時候了,居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戲弄顧家?
吃了熊心豹子膽!
陳蕓蕓正準(zhǔn)備讓保安進(jìn)來,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狠揍一頓發(fā)泄,這時候,她聽到了一聲咳嗽。
他轉(zhuǎn)頭一看,頓時一身冷汗!
不知道什么時候,吳風(fēng)站在了她的身后。
吳風(fēng)的眼神非常狠厲,似乎是要將陳蕓蕓撕開一般。
“吳,吳老,您怎么親自過來了?”陳蕓蕓小心翼翼地跟吳風(fēng)說話。
吳風(fēng)裝作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玉佩,然后對陳蕓蕓說道:“怎么?你們請我過來,就是讓我來看你們顧家的這場鬧???”
這話一出,現(xiàn)場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陳蕓蕓更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吳風(fēng)!
“不是當(dāng)然不是了吳老,我們確實是請您過來喝一杯喜酒的……”
“喜酒呢?我好像等了十幾分鐘也沒喝到吧?”吳風(fēng)打斷了陳蕓蕓的話。
“這,這……”陳蕓蕓語噎。
她本來是下定決心悔婚,但是吳老居然過來討酒喝。
這時候如果說沒有喜酒了……
“怎么?莫不是連我這老頭子也想戲耍一番?”吳風(fēng)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沒有沒有!婚禮馬上開始,馬上就開始!”陳蕓蕓的心咯噔一聲,趕緊應(yīng)了下來。
算了,當(dāng)眾悔婚影響也不好,先饒了那垃圾!
“來人,帶林江去換衣服,婚禮準(zhǔn)時開始!”陳蕓蕓吩咐著,然后好生伺候著吳風(fēng)。
林江被人帶著去換了衣服,然后帶到一間房間前。
“諾,新娘子就在里面,你們見個面熟悉一下吧,別到時候在臺上連名字都叫不出來。”這個顧家的人神色厭煩地對林江說道。
林江沒有理會,輕輕推開了門。
一雙眼睛和他來了個對視。
林江一時有點愣神。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燦若天上星,冷若寒地冰。
他再一看新娘子,頓時有種頭暈?zāi)垦!?br/> 新娘子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明眸皓齒,身段婀娜,穿著潔白的婚紗,宛如天仙。
只是,她的氣質(zhì)實在太冷太孤傲了,孤傲得讓林江有點不敢靠近。
顧心雨此刻也在打量林江。
她第一眼看見林江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
這就是要跟自己結(jié)婚的男人嗎?
好年輕,歲數(shù)應(yīng)該比自己還小吧……
長得還可以,就是看上去有點呆……
呆頭呆腦的,看人直勾勾的,沒有禮貌。
林江正在愣神之際,忽然看見顧心雨本來冰冷的眼神,忽然一下子變得空洞了起來。
這個女人……
“林江?!绷纸晕医榻B。
“顧心雨。”顧心雨的聲音也是冷得徹底。
反正我只是顧家的棋子,跟誰結(jié)婚,自己能決定么?顧心雨心里冷笑,不乏凄苦。
顧心雨是顧磊的私生女,雖然是顧家長得最漂亮的,但是地位卻是顧家最低的。
很多人看上她,但沒有人看得起她。
倆人一時沉默無話。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腳步聲,“你們倆,快出來,婚禮開始了?!?br/> 顧心雨眼神一暗,這場婚禮,只不過是一道程序罷了,沒人會真心為她祝福。
顧心雨走在前面,林江跟在后面。
到了包廂門口,林江一步趕上,顧心雨冷眼相對。
林江輕聲道:“你我夫妻,應(yīng)該是要一起?!?br/> 一起承風(fēng)雨,不相離。
顧心雨心中忽的一暖,詫異地看了一眼林江,不再二話。
倆人進(jìn)場,司儀已經(jīng)等著,一陣程序走下來,禮畢。
下面?zhèn)鱽硐∠±恼坡暋?br/> 吳風(fēng)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江,然后就先行離開了。
眾人正喝酒著,這時候,包廂的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了。
眾人抬頭一看,一陣嘩然。
來人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他的身后跟著一批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一個個手里拿著棒球棍。
顧心雨看到這人,眉頭一皺,眼里露出深深的厭惡。
但陳蕓蕓卻是哎喲一聲,一個箭步迎上去。
“黃少,您怎么大駕光臨也不說一聲,這是干嘛呢?”
黃古田對著陳蕓蕓破口大罵道:“滾一邊去!來人,給我砸!”
“別啊,黃少,有話好好說??!”陳蕓蕓一臉賠笑。
這個黃少,可是鯉城地產(chǎn)大亨的少爺,身份地位遠(yuǎn)遠(yuǎn)高于他們顧家,得罪不起。
黃古田冷笑一聲,“好啊,有話好好說是不是?行!我大駕光臨不說一聲是不是?我倒要問你,你家嫁顧心雨,可曾說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