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雷哲,順著瞬的目光往后看去,發(fā)現(xiàn)許諫誠也才剛剛反應過來,他身子震了一下,低聲道:“沒道理啊,真隱匿……”
白綾只看到四道人的影子在懸崖根上,從隱形的狀態(tài),伴隨著無數(shù)金色的彩蝶朝周圍紛紛散開,樣子也逐漸清晰,有高瘦得像桿子似的男人,矮得如同酒桶的老頭,身材婀娜的女人以及目光精明的婆婆,皆是紅幻體。
這四個人甫一現(xiàn)身,特別對白綾和雷哲沒什么好眼色,只因他們穿著避難所巡邏隊的衣服。那老頭和婆婆更是瞇得眼睛都快沒了。女人笑瞇瞇的,男人則面無表情。
瞬跑到兩方人中間說道:“諸位,不是敵人,那兩位雖然穿著重災區(qū)的裝備,但已經(jīng)恢復正常,我已經(jīng)把今晚的行動告訴他們了?!敝傅氖前拙c雷哲。
“沒有人能從重災區(qū)里逃出來?!崩项^說,“恢復正常等于暫時成為弱小,更不可能逃脫追捕。但是,也沒有臥底會隨身掛著那樣的吊墜,紅色的閃電吊墜,很危險……”
那婆婆對瞬問道:“瞬,他們有沒有詳細自報來歷?”
瞬遲疑道:“還…還沒有…但是……”
那長桿子冷冰冰地從背后摸出兩把刀,道:
“我懂了,被他們劫持之后,你可能沒有什么話說得出口來拖延時間,所以泄露了行動,但是也沒差了,這里的懸崖距離地面有三百米高度,他們已經(jīng)走投無路,滅口吧?!?br/> 瞬激動道:“他們也許可以幫我們,救更多人!”
那婆婆也道:
“瞬,只要恢復正常,我們以前會無條件地信任任何人,但現(xiàn)在如果來歷不明不白,都可能是禍害,畢竟教訓是沉重的,你已經(jīng)把行動泄露了出去,這些人留著的話,那除不去的吊墜是個隱患,放走的話更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的確是應該滅口的?!?br/> 瞬無語了。
許諫誠低低地吐槽道:“避難所,這些人,到底哪邊是被害妄想癥了……”
白綾看透了,她的猜想果然成真,先前劫持瞬的時候他說的話極有可能是在通風報信,雖然神奇,現(xiàn)在卻證實了,引來了更多的動不動就懷揣著敵意的人。
看著瞬夾在中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也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許諫誠說:“喂,我們可是從重災區(qū)里闖出來的人啊,你們打得過嗎?從之前這小弟弟說的話來看,你們倒也是路見不平的好人,但是我們不會因為你們是好人就忍氣吞聲的,被當成壞人的感覺很不爽啊,要么看看我們想干什么,要么就打吧。”
白綾湊過去低聲道:“你打得過紅幻體?”沒問黃昏。
許諫誠悄悄道:“我三十級了,技能好多……”
白綾醉了。
她真的是不能想象黃昏技能的華麗程度……
正陣前聊著,那邊的四個人聽了許諫誠的發(fā)言,沒有多說什么,似乎將他們滅口已經(jīng)下定決心,在步步緊逼。
時而看著懸崖邊上一動不動的梨,時而看著僵硬在中間的瞬,好像在說著你們快跑過來的樣子。就在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的關(guān)鍵時刻,瞬忽然加大了聲音道:
“他們可能是和醫(yī)生一樣的穿越者!”
“什么?!”四個緊逼過來的人聽了同時怔住。
后面,白綾和許諫誠的表情更是不敢相信地緊繃,這里雖是幻界,卻是非常特殊的古怪幻界,小說電視劇還好,這樣的幻界都能有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穿越者,就真的很讓人懷疑了。
雷哲看了他們的反應卻很是苦惱,一直想問什么是穿越者,但介于氣氛不敢開口說話。
瞬看著白綾直跺腳,“快自我介紹啊!”
“我怎么知道你們那醫(yī)生是怎樣的穿越者?”白綾笑著反問道。許諫誠在旁邊打哈哈道:“我心里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br/> 他這句名臺詞說出來,不只是那四人的臉色又大變,就連后面的梨都驚聲叫著:“醫(yī)生的口頭禪!”
“太巧了?!痹S諫誠對白綾說道:“學妹怎么想?那醫(yī)生搞不好就是天朝人,現(xiàn)在我們自報來歷的話也不會被當做怪胎,說出來大家說不定就會變成朋友。然后,你想去摻和那什么勞什子的改造場嗎?避難所那邊已經(jīng)追了過來,繼續(xù)留在這里的話,肯定又是一場惡戰(zhàn)。”
白綾嘴動皮不動地低聲道:“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打怪升級。可來這里的目標終究是斬殺全部高層戰(zhàn)力,宰掉那狗嗶的第五領(lǐng)主。然而知己知彼才能保證成功率好看,所以我看著這些人比較友好,想搞盟友,弄些情報,我覺得培養(yǎng)關(guān)系是第一位。這次就幫他們,交個朋友,我沒有問題。我考慮到了雷哲之后要怎么辦,我覺得,你跟他們走,我?guī)е渍芎惋L險走,看時候我們約定一個交頭的地方,我們共享情報,資源,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