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暗夜妖虎母子現(xiàn)在居住的地方,岳離孤快速遠(yuǎn)去,數(shù)十里后,突然發(fā)現(xiàn),他迷路了。
準(zhǔn)確的說,現(xiàn)在所處之地,升起了濃霧,不僅遮掩了視線,連帶著神識都受到了極大影響,讓他很難辨明方向,所以他迷路了。
就算現(xiàn)在,轉(zhuǎn)回去找暗夜妖虎母子,來時的路,也已經(jīng)被淹沒,回不去了。
這就好像是,過去的,終究都過去了,無論你擁有著怎樣的神通,哪怕你成為了這天地共主,都不可能回的到過去。
岳離孤無聲笑了笑,抬步繼續(xù)向前而去,既然已經(jīng)迷路,那就隨遇而安,沿著同一個方向走去,這里又不是什么迷陣,總能夠走出去的。
走了一整天,黑夜降臨,還沒能走的出這片濃霧,似乎,被困在了這處森林中。
岳離孤皺了皺眉,來到一處稍微開闊之地,燃起了篝火,修煉了一陣后,他手中,出現(xiàn)了一枚玉佩,是暗夜妖虎給他的。
有淺淺靈性從中掠出,悄然的彌漫在岳離孤掌心上,充斥著淡淡的神秘之感。
岳離孤心神一動,神識之力掠出,與那靈性相融,旋即,受到牽引,神識之力,滲透進(jìn)了玉佩之中。
“嗡!”
有著剎那之間的昏迷之感,隨后,便讓岳離孤發(fā)現(xiàn),他的神識之力,出現(xiàn)在了一方陌生的空間中,這玉佩之中,竟然,隱藏著一個空間。
這份神通不小,這枚玉佩價值更高,即使現(xiàn)在,岳離孤還沒有從這空間之中,感應(yīng)到任何的神秘。
過了約莫分鐘時間左右,他的神識之力,方才適應(yīng)了這個空間,然后,他看到了一條河,古怪的是,在這條大河的上空,竟有一座山峰懸浮。
山峰是真的,懸浮在波濤洶涌的大河上面,有一種神秘,從這山中,徐徐的蔓延出來,落在神識感知中。
想著玉佩表面,印刻著山水相連,卻原來,正是好對應(yīng)著玉佩之中,這條河,這座山!
這是一個指引,告訴岳離孤,找到這個地方,或許就有可能,在這山中,發(fā)掘出那種神秘,到底為何物。
看來,暗夜妖虎送了一份大禮給他,然則可惜的是,除卻山水之外,就再無其他指引,無論岳離孤神識之力如何感知,都沒辦法從中發(fā)現(xiàn),這山與河,存在于世間中的那個方向。
仔仔細(xì)細(xì),又徹底感知了一陣后,當(dāng)真無任何發(fā)現(xiàn),岳離孤也只好,將神識之力收回,把玉佩放回了儲物戒中。
等再遇到洛知秋后,讓她看看,能不能知道,關(guān)于那山與河的更多消息。
“什么人?”
岳離孤突然看向林子之外,冷聲喝道。
隨即,有腳步聲不在隱瞞,并且腳步聲還不少,走進(jìn)了這林子中。
為首者,竟然是位女子。
這女子,相當(dāng)?shù)囊靶裕┲患恢裁匆矮F皮所制成的衣裙,雙臂和一雙小腿露在外面,即使夜色下,都泛著一種特別的光澤。
尤其背負(fù)著一張大弓,將她那野性之美,淋漓盡致的呈現(xiàn)了出來。
她的身后,跟著一群中年漢子,其中一些人受傷了,還傷的不輕,相互攙扶著,進(jìn)了這林子中。
“路過而已,又沒有刻意來打擾你,兇什么兇?!?br/> 那女子似乎有一肚子的怒,難得現(xiàn)在能夠發(fā)泄了,沖著岳離孤,就是一頓怒吼。
“難道,問上一句都不能嗎?”
岳離孤眼神微微一寒,這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
“小兄弟!”
有中年漢子連忙走上前,拉住了還想說什么的女子,立即說道:“我等是大同府程家的人,因為在山中獵獸,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并非是有意打擾,還請小兄弟見諒?!?br/> “我是程棟,這是小女程菲,方才有所冒犯,也請小兄弟不要見怪,小菲,向小兄弟道歉,快!”
岳離孤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你們自便!”
說完,他再度閉上了眼睛。
“好,多謝小兄弟!”
程棟有拱手以示謝意之后,這才讓眾人四散開來去休息,就這一點,便能看出,程棟為人,還算有分寸。
雖說山中之地,都是無主之地,卻也要講一個先來后到,這里是岳離孤先到的,他們這么多人到來,這也算是打擾了,沒有經(jīng)過岳離孤同意之前,他并沒有讓眾人在這林子中休息。
這樣守規(guī)矩,知分寸的人,如今這世道上,真的不多見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