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閣主廳,已收拾的很干凈,一應(yīng)擺設(shè),也都安排好,洛知秋帶著岳離孤,直接走到了最高處,代表著她權(quán)威的那張王座前坐下。
“你也坐!”
王座很寬敞,足以容納倆人并肩入座。
岳離孤心神微微一動,他也坐下來,倒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只是,洛知秋這是生怕他人不知道,自己是她的未婚夫嗎?
有自己這樣一個未婚夫,在過去,在當下,以及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中,都會讓洛知秋因此,而受到其余八州之人的笑話。
她是真的不在意這些,還是,僅僅只是不想讓自己難堪,又或者說,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
岳離孤不想將一個人想的太壞,畢竟這倆年來,說良心話,洛知秋待自身是真的不錯,哪怕初次相見,被安排給她,成為她的未婚夫,除卻震驚之外,并無厭惡。
倆年相處,盡管沒有交流,岳離孤也知道洛輕語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只是,更可笑的事情都發(fā)生過,岳離孤心中,信任這倆個字,已經(jīng)離他很有些遠了。
“坐呀,杵在這里做什么呀?”
這難得的小女兒家神態(tài),倒是讓得緊隨而來的小蓮和陸逸等九大公子,皆是神色有所變化。
岳離孤倒也沒有拒絕,依言坐了下來,前方眾人,神色頓時有所變化。
對于此,洛知秋似未曾見到,她看向陸逸等人,道:“你們,坐吧!”
“是,多謝小姐!”
待到九人都入座之后,洛知秋再道:“日前已經(jīng)收到傳訊,此次九州盛會舉辦地,將在天霜山脈展開,而規(guī)則,與以往有所不同?!?br/> “天霜山脈?”
九人聞言,神色有所變化,陸逸立即說道:“天霜山脈,地處桐州、宣州、岱州的交界之處,地勢險峻,入山之路,只有一條,足可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如若他們暗中有陰謀詭計,我等這一次,怕是易進難出?!?br/> “小姐!”
陸逸再道:“歷屆九州盛會,各州主宰必須統(tǒng)一意見,只要有一人反對,地點就可以重新選,不如小姐你…”
“哈哈!”
未等陸逸把話說完,一道笑聲,在云霄閣外傳來,旋即,有身影掠至。
“陸逸,你這陸域少主,近幾年來,聲名鵲起,更是號稱,云州九大公子中的第一人,怎么這膽子,如此的???”
來人一身青衫,紫玉為冠,劍眉流星,瀟灑愜意,如若在游山玩水,在洛知秋面前,都保持著一份平靜,所謂云州九大公子,他更是沒有怎么在意。
當然,洛知秋面前,沒有人可以真正平靜,岳離孤已是感應(yīng)的到,來人無意掃過洛輕語時,眼瞳深處的那一絲火熱的情欲之意。
任何正常男子,都無法在洛輕語面前,保持所謂的清高!
這絲火熱,岳離孤極為反感。
可奇怪的是,來人對于洛知秋,竟沒有多少忌憚,這有些沒道理,看來,這是有備而來。
“秦蒼!”
陸逸眼神冷寒,道:“這些日子中,你倒是藏的夠深,但今天,擅闖云霄閣,窺探我等議事,那便是在自尋死路?!?br/> 秦蒼聞言,哈哈一笑,道:“倆軍交戰(zhàn),尚且不斬來使,本公子前來送信而已,諸位,值得如此大驚小怪不成?。”
“本公子?”
洛知秋輕聲道:“在我面前,自稱本公子?”
聲音沒有什么威力,卻是直接讓秦蒼神色開始變化,立即收斂起了所有輕佻,哪怕不愿,也只得抱拳,道:“岱州秦蒼,見過云州主宰,此來,奉師尊之命,給洛主宰送信,關(guān)于九州盛會之事?!?br/> 九州大地,無人可以小覷了這位年輕女子的可怕實力。
“呈上來!”
秦蒼不敢拒絕,連忙掏出一封書信,陸逸接過,交于小蓮,最后落到了洛知秋的手中。
解開信封,看著里面信箋上的內(nèi)容,一會后,她收好信,淡淡出聲:“回去告訴林天放,我答應(yīng)了,只要到時候,他莫要后悔才是。”
“是,秦蒼記下了,這就回岱州復(fù)命。”
一語落罷,他正要轉(zhuǎn)身準備離去,那目光,似乎是無意中,終于掃到了岳離孤,轉(zhuǎn)而一笑,道:“洛主宰,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多說一句話?”
“講!”
“是!”
秦蒼道:“洛主宰之名,九州大地,無人不知,所謂的出色,或是此類言語,都不足以去形容洛主宰的萬中之一,洛主宰大概也不知道,九州大地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洛主宰你心生愛慕?!?br/> “可是,實在沒有想到,洛主宰為自己選的夫婿,竟然是一個啞巴,而且聽說,還是個傻子,洛主宰,你何必,如此的糟踐自己?”
“放肆!”
陸逸冷喝道。
秦蒼一笑,道:“實話實說而已,言者無罪的,對吧洛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