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瑤一覺醒來,四周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心里一陣迷糊,自己這是在哪兒?用手往兩邊一摸,碰上了手電筒,和車廂壁。立即清醒了。
抬手看了看表,一點?是下午一點還是晚上一點?肖瑤靜靜地回想了一下,昨晚自己十一點給那個五哥還喂了點米飯,十二點半給兩個男人分別喂了藥,看他們的傷口不再滲血,五哥的體溫不再上升,呼吸趨向平穩(wěn),才收拾東西睡下的。當時燈油和蠟燭早已燃盡滅了,自己是把汽車燈打開照的亮。
那么現(xiàn)在只可能是第二天下午一點。真是累壞了,一覺竟睡了十幾個小時。伸了個大懶腰,坐起來,用手電筒照著亮,把車頭燈打開,屋里亮了起來。透過車窗,肖瑤看見睡在地上的兩人,睡的正香。
肖瑤穿上外衣,悄悄打開車門,走下車,輕輕摸了摸五哥的額頭,把了把脈,燒已退了,一切正常。再把輕傷男的脈搏一摸也ok.心想這古人可夠結實強悍的,受了那么大的傷,自己就那么簡單一縫,給了幾粒消炎藥,也能治好,真是個奇跡!
肖瑤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下了,昨天,她連治不好和兩個死人同處一屋的恐怖景象都想到了。
看來天不滅他們,也不想嚇唬自己,好人有好報。
這樣想著,肖瑤的心情好了許多。
現(xiàn)在該干點什么呢?一時半會兒怕是出不去了,這倆人至少要養(yǎng)幾天傷,真是對不起師傅他老人家,不僅把他的石屋秘密暴露給了兩個陌生人,還把屋子弄得一地狼籍,最不可原諒的,是把他老人家的被褥給了這兩個血人,現(xiàn)在被子都不知變成啥樣了。
想到這兒,肖瑤趕緊走到師傅的畫像前,給師傅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嘴里小聲念叨著:“師傅,我是為了救人,不是故意要暴露您的密室,您一定要原諒我,我拿您的被褥給他們,是想您反正也不會再用了,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想辦法給您拆洗干凈。您千萬別生氣啊!”
嘴里說著,心里其實挺慚愧的。她怎么不把自己的被褥給人用呢?還不是嫌他們是臭男人,還一身血,怕弄臟自己的被褥。說到底,還是對師傅不夠尊敬。自己真不是一個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