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心中惱怒,卻不是針對翡翠閣。
而是針對那些辦事不利的家伙。
凡事皆有邏輯可循啊。
‘我消失太久,恐怕有人的心思,早就不那么單純了!’
不過顧長生也并不著急,既然放出了訊號,他們早晚有一天要找上門來,那時候才是真正肅清的時候。
……
翡翠閣。
招牌已經(jīng)拆卸下來,一群導(dǎo)購在忙著打包玉器翡翠。
一個中年人,面色陰沉,頂著濃濃的黑眼圈,正是這家翡翠閣的老板;僅看他的狀態(tài),便知他幾日來都沒有休息好。
華旗商城的門面,炙手可熱,本來生意火爆,現(xiàn)在一夜之間被迫離去,自然難以割舍,卻也無計可施。
顧長生拉著周佳怡走來,斂去那些復(fù)雜心思,單純對這場面,還是比較滿意的。
可周佳怡還是善良,拽了拽顧長生的手,“長生,咱們快走吧,別在這兒看熱鬧了,人家倒閉了,也不容易?!?br/>
哎喲,我的善良天使啊。
你忘了人家當(dāng)初是怎么羞辱咱們的?
顧長生也沒明說,“我可沒有幸災(zāi)樂禍,只是福禍皆有因果,我也是感慨一下。”
二人正要走。
店內(nèi),那名早前發(fā)生沖突的導(dǎo)購忽然喊了起來,“又是你們?給我走遠(yuǎn)點,我們正在清點貨物,要是丟了東西,你們付得起責(zé)任嗎?”
導(dǎo)購的記憶力也算好,將顧長生二人銘記在心。
而更主要的是,翡翠閣倒閉,她即將面臨失業(yè),難免情緒躁動,便四處撒火。
顧長生眼神一寒,“我既沒有進(jìn)你們店,也沒有碰你們的東西,你有什么智力障礙,能說出這種莫名奇妙的話?“
“你罵我是智障?!”
眼看爭吵起來,翡翠閣老板忽然走了過來,對導(dǎo)購道,“怎么回事?這兩人是誰?”
“老板,這就是我那天跟你說,有兩個窮鬼買不起東西,還說咱們的翡翠是劣質(zhì)玉石,他們現(xiàn)在肯定是過來看笑話的?!?br/>
那老板一聽,神色自然不善,上前兩步,“朋友,我田東敞開門做生意,可沒有賣假冒偽劣的道理,你早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有??!”顧長生才懶得搭理,拉著周佳怡就準(zhǔn)備走。
田老板眼看自己受到輕視,火苗瞬間竄起,“你給我站住,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走!”
喲,有意思啊。
顧長生停住腳步,拍了拍周佳怡的小手,“你在這兒等我?!苯又?,他就走了過去,嗤笑看著對方,“你想怎么說?”
“怎么說?要么,直接道歉,你就可以滾蛋了,要么,你給我說清楚,我家的玉石怎么就劣質(zhì)了?說不出來,呵呵,出門打聽打聽,我田東在云城是個什么人物!”
顧長生忍俊不禁。
現(xiàn)在這年頭,稍微是個人模狗樣的,就會亂吠,覺得自己了不起。
而面前這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草莽氣質(zhì),但真要說多么厲害,那可不見得,至少在他身上牽扯不到人命,至多在灰色地帶發(fā)財,錢壯慫人膽,成了一個暴發(fā)戶罷了。
“你威脅我?”
田東一抱膀子,“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br/>
顧長生不氣反笑,也上前兩步,用僅有兩人的聲音道,“你到了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惹了誰,才被趕出華旗商城的嗎?原本一個小時關(guān)張,你卻拖到了今天……”
有些話,無需明說,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