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民怒喝,一把推了過來,力氣絲毫不弱。
如果換成別人,恐怕就被推到在地了,可想動顧長生?
未免太天真了。
周建民只覺力道仿佛陷入泥沼之中,顧長生動也未動,反而是顧長生微微一挺胸,他倒是后撤一步,踉踉蹌蹌好懸沒有站穩(wěn)——
“你敢對我動手?你這個畜生!”
顧長生也怒了,今天接二連三,先是周母,又是周父,泥菩薩方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可不是菩薩、圣人。
“岳父大人,出口成臟可不是君子之道,你身為尊長,卻毫無尊長的樣子,未免有些令晚輩瞧不起了吧?”
眼看他氣勢飆升,周建民也恍惚一下,被震住了。
可身邊還有女兒,他也不怕,“佳怡,佳怡,你看看,你看看他,這就是你的好男人,你的好丈夫,他現(xiàn)在要干什么?戳胡子瞪眼,想對我動手!”
周佳怡早將一切看在眼里,“爸,分明是你先動手,長生哪里動了,而且還在跟你講道理,你要是這樣說,我也不會幫你的,你太過分了,怎么能罵自己的女婿。”
“你!周佳怡,你還是不是我女兒?”
“而且你沒聽田老板說,這小子敢詐騙,這是要坐牢的,而且他人品有極大的問題。”
詐騙?
顧長生有話說了,“田老板啊,你要我?guī)湍?,從五十萬到一百萬,又到五百萬,我可始終沒有答應(yīng)過,你倒是會潑臟水,惡人先告狀啊。”
“呵呵,現(xiàn)在也百口莫辯了,我也懶得跟你多說,看在你是周總女婿的份上,算了,你們趕緊走吧,一對女兒女婿,也不知尊老,我真替周老哥惋惜啊?!?br/>
“你……”周佳怡也算看出來了,這田東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父親怎么會跟這種人往來?
“滾,都給我滾,氣死我了!”周建民大罵。
顧長生則不以為意,拉著周佳怡就走,“咱們走,沒必要糾纏。”
周佳怡又是難過,今天連續(xù)兩次,心情已然糟糕到了極點。
但顧長生此時沒有功夫安慰她。
心中在想,“周建民怎么會跟翡翠閣老板混在一起?這田東可不是什么好人吶,即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周建民的手段,勢必玩不過對方,只能被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br/>
一念至此。
顧長生散開靈覺,雖然如今還在恢復(fù)期,但幾十米的距離,足夠鎖定兩人的對談。
所以,他也刻意拉著周佳怡放慢了腳步。
前面幾句,少不得是對顧長生的嘲諷。
可到后面——
田東道,“周總,你今天怎么這么著急來找我?”
周建民道,“哎,也是路過,就說去你店里瞅瞅,你說說我,這個運(yùn)氣差啊,成天看你們從破石頭里切出來翡翠,就我毫無收獲,更砸進(jìn)去不少錢,今天路過,可不就是想過過眼嘛?!?br/>
“賭石啊,也不是看運(yùn)氣,也要看眼力,不如這樣,今天場子里又到了不少好東西,不如我?guī)闳ネ鎯砂???br/>
“算了算了,我還欠石場的盧老板一百多萬呢,最近手頭緊啊……”
聽到這里。
二人對談就超出了靈覺范圍。
即便是顧長生,也始料未及。
周建民竟然沾染賭石,還欠下百萬外債?
難怪早前,他們夫妻二人連續(xù)問周佳怡討要錢財,還聲稱幫忙存著,現(xiàn)在看來全部丟入了別人的口袋里,遭人蒙騙。
可笑啊。
“長生,你還在生氣嗎?”這時,周佳怡主動開了聲,怯生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