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上的表情,也隨之僵硬起來,顯得無比尷尬。
特別是柳婉,臉上慌亂一閃而逝,不由自主的將身體向旁邊挪動幾分,和顧海拉開了距離。
“陳……陳風,你……你不是要陪小雨嗎?”
“你意思,我來的不是時候?”
陳風譏誚的瞥了她一眼,邁步徑直向里走去。
他這次回來,只是想把自己父母和妹妹留下的東西帶走。
倒不曾想,竟撞上了如此大好的局面。
難怪出獄了沒人去接,原來驚喜在這里呢,選今天這樣的日子,是故意讓自己看的嗎?
一對賤人,殺人誅心,莫過如此!
柳婉神情一滯,嘴巴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在事實面前,說什么都不過是蒼白無力的辯解。
“哈哈,兄弟,你這是什么話,大家正歡迎你回來呢!”網(wǎng)首發(fā)
這時,顧海反應過來,站起身哈哈一笑,張開懷抱向陳風迎去。
“兄弟,四年時間,幸苦了!都因今天公司太忙,不然我就過去接你了!恕罪恕罪,萬分抱歉!”
然而,陳風卻對他的熱情舉動視若無睹,甚至看都沒看他半眼,直接從旁邊經(jīng)過,邁步走向樓梯。
顧海臉上的笑容頓時變的凝固,張開懷抱的姿勢,也僵硬在了哪里。
“站??!”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響起。
柳婉的母親王麗華臉色陰沉的站起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陳風。
“陳風,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剛回來就板著一副死人臉,這是跟誰在甩臉子呢?”
“還有,你坐牢這四年,一直都是人家顧海不遺余力的在照顧這個家,你不但不感激,還這么對人家?,F(xiàn)在,立刻給顧海道歉!”
陳風眉頭皺了皺,微微搖頭,繼續(xù)向前走去。
一個潑婦而已,他實在不想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見陳風不聽自己所言,王麗華臉色漲紅,惱羞成怒。
“陳風,你是坐牢把耳朵坐聾了嗎?我讓你站住,你沒聽到?”
“明白告訴你,現(xiàn)在這房子已經(jīng)跟你沒關(guān)系了!你坐了牢又變的一窮二白,已經(jīng)配不上小婉。乖乖準備好,小婉馬上就會和你離婚!”
“今天,是我們一家相聚的日子,不歡迎你這個外人,立刻滾蛋!”
陳風聞言,心境一陣起伏,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壓下,頭也不回道:“放心,我只是回來取回父母和妹妹留下的東西,不會打擾多久!”
這一家人,他算是看透了!
四年前,和柳婉談婚論嫁之時,他身價上億,丈母娘一家包括眾親戚,跟哈巴狗一般,整日拍馬討好。
一朝形勢變換,這些人簡直,丑態(tài)盡顯。
“算你識相!”
王麗華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嫌棄。
“你要找的那些破爛,全都扔到是樓道雜物間了!今天最好一下子全部帶走,不然隨后我全都當垃圾給扔出去!”
“嗯?”
陳風聞言,臉色一沉,驟然轉(zhuǎn)身,凌厲的目光如刀子般落在了王麗華身上。
“你未免,太過分了!”
父母留下來的東西,不管價值與否,對他而言,都是最為珍貴之物!
雙方現(xiàn)在關(guān)系尚未斷絕,對方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令人發(fā)指的事情?
接觸到陳風凌厲的目光,王麗華脊背不由一陣發(fā)寒,定了定神后,故作強硬的叫道:“什么過分?沒早把那些破爛扔了就算好的。怎么,看你這樣子還想打我不成?來,你來啊,碰我一下試試?”
“媽,你少說兩句吧!”
柳婉看到情況不對,趕緊起身呵斥了王麗華一句,隨即來到陳風跟前。
“陳風,不好意思??!房子現(xiàn)在是我弟弟的,我只是暫住這里,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
“是嗎?”陳風嘲弄的看了她一眼,向樓道的雜物間走去。
雜物間中,光線昏暗,到處都是廢棄物品,用垃圾來形容也不過。
王麗華一家,當真是窮日子過慣了,許多明明可以扔掉的東西,都收藏在這里。
看著父母和妹妹的東西和垃圾混合在一起,陳風心頭的怒火是一壓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