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伙計們這樣架勢,本來只是在旁邊觀望的閑人們膽子大了起來,一股腦涌入了臺球廳,很快就聚攏了很多人。
“會不會見紅?”一個猥瑣眼鏡男問身邊的小胡子。
“切,她都那么大歲數了,怎么會還是?”小胡子很鎮(zhèn)定。
“賭一把?”
“讓你一賠二,我賭見不了紅。”
那小姑娘死命地掙扎,卻被紅毛和另外兩個家伙抓住四肢拎起來,按在倒在一張臺球桌上。
“讓讓,讓讓!币粋瘦高的家伙舉著攝像機擠進了人群,笑著嚷道:“我來記錄,要上的排好隊。紅毛你把姿勢擺好,免得被我拍到丟臉!
圍觀的人一片哄笑,還有女人興奮的尖叫。
幾件衣物飛向圍觀者,哄笑聲淹沒了小姑娘的哀嚎。
紅毛用興奮得發(fā)尖的嗓音對圍觀著叫道:“要押寶的趕快,要嘗鮮的在我們三個后面排隊。瘦猴你給老子拍清楚點。”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押寶聲,立刻有人開始排隊。
紅毛一邊解皮帶,一邊對兩邊的同伴吩咐道:“給老子把她腿按住!
“哎呀!币粋同伴被扔到了臺球桌上。
紅毛一愣,脖子已經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隨之整個人都被王楚斌拎了起來,一反手甩了出去。
紅毛摔了個大馬趴,一聲慘叫,捂著要害在地上翻滾。
周圍的人全愣住了,只有那個瘦高個繼續(xù)舉著攝像機對著紅毛猛拍。
猥瑣眼鏡男一臉驚恐地看著紅毛,低聲冒出一句,“斷了沒有?”
“不清楚,反正剛才牛仔褲都支起帳篷來了!毙『雍苕(zhèn)定。
“賭一把?”
“讓你一賠二,我賭沒斷!
王楚斌把小姑娘扶下臺球桌,抓過紅毛的外衣給她,示意她圍在腰間。然后低聲對孫琦說:“跟著我,別離太遠。”
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腦海里凝聚起那團火焰,大步向外走去。
那群猥瑣的家伙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直到他們三個走出臺球廳,也沒人敢過來阻攔。
出了娛樂城的大門,王楚斌只揀人多的地方走,見彎就轉,一左一右,步子越來越快。
等轉過幾個彎之后,他回頭看看沒有人追上來,低聲對小姑娘說,“我們送你回家,你帶路,別往兩邊看!
小姑娘這才從絕望中回過神來。她看了看四周,停住了腳步,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拭去臉上的淚水,深呼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開口對王楚斌和孫琦說:“謝謝你們!
孫琦問:“你叫嘛名字啊?沒事兒干嘛跑到那地兒?”
小姑娘說:“我叫依依。上午掙了點錢,想去老虎機碰碰運氣!
王楚斌和孫琦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再看向依依的眼神都有點不屑。
依依看出了兩個男人的想法,急著辯解道:“我是要給媽媽買藥。”
看她憋得通紅的小臉,又有眼淚在眼眶閃動,王楚斌和孫琦認真地點了點頭。
孫琦說:“別急,依依,你慢慢說!
依依繼續(xù)解釋道:“我媽媽得了怪病,于大夫說能治,但是要一百狐牙幣去黑市買特效藥。我給人打掃衛(wèi)生,只掙了十個鼠牙幣,所以就去那里,想……,沒想到……”
王楚斌想了想,把牙幣袋子塞到了她的手里:“你趕快拿去找大夫!
孫琦在邊上伸手要攔,卻沒攔住,一臉苦相。
依依看著手中那沉甸甸的袋子,有點發(fā)愣。抬眼看到孫琦的眼神,她想把袋子送還,卻又猶豫不決。
片刻之后,她眼淚汪汪地說:“要不我陪你們困……覺?我雖然不好看,但還沒……呢。”
王楚斌臊得滿臉通紅,不知道怎么說好?吹綄O琦躍躍欲試,他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不值這個錢。你們想怎么……都行。不會的,我……可以學。”依依聲音非常低,說完咬住了嘴唇,垂下了頭,臉紅得象燒熟的龍蝦。
手卻緊緊攥著那錢袋。
她的樣子刺得王楚斌心里一疼,但又非常困惑,根本不理解她的話:她能學什么?
不過也沒辦法問。
“在那里!”后面?zhèn)鱽砹艘宦暯泻啊?br/> 王楚斌回頭一看,正是那個紅毛,后面跟著一幫兇光畢露的家伙。
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
他回頭問依依:“醫(yī)院離這里遠不遠?”
依依不明白。
“你拿著錢趕快跑,去給你媽媽治病。我把他們攔住。”他看了一眼孫琦,“你跟她一起去。”
孫琦已經臉色煞白,不過轉頭問依依,“你自己能跑嗎?”
依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