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你看起來還真的是很值錢啊,我控制住你他們就真的不敢進攻了?!甭访鞣腔叵胨麄儚木W(wǎng)吧里出來的時候,鶴組專員們緊張的眼神。
烏鴉還額外給自己加戲,高喊別管我!開槍?。【褤羰?!狙擊手在哪里?開槍?。∥視⒘四銈兊幕斓?!你們忘了我跟你們說過的話了么?開槍啊混蛋!
當(dāng)然鶴組最后還是放棄了,他們放下武器,遵照路明非的命令走進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被諾諾鎖在了里面。
“還用說么?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看我這身三宅一生設(shè)計的衣服,”烏鴉抖抖西裝,又拍拍方向盤,“再看看我這古董跑車!你在跟蛇岐八家的當(dāng)權(quán)派說話好么?別再叫我烏鴉了,叫我的大名佐伯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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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近郊的山中,古老的建筑物籠罩在蒙蒙的細(xì)雨中。
穿著神官服飾的年輕人在前面引路,帶著路明非一行三人經(jīng)過木質(zhì)的連廊,烏鴉叼著煙走在最后。
這座建筑看起來很有年頭了,角落里供奉的石地藏上都長滿了青苔,但每個角落都那么精致,連佛前的燈都用琉璃燈盞。路明非對于古董的品位很有限,卻也能從花紋中看出那些琉璃燈盞是古物。
神官在角落里停步,點燃了壁上的煤油燈,拉開一扇很隱蔽的房門。門后是一間簡約而精致的和式小屋,只有少數(shù)幾件家具,但不出意料,也都是可以算得上古董的東西。
“你們就住這里?!睘貘f從神官手里接過鑰匙丟給路明非,“有什么需要就跟神官說,少出門。”
“這是一間神社?”路明非問。
“白羽天狗神社,”烏鴉說,“其實是蛇岐八家歷代家長的墓地,外面蓋了一間神社,養(yǎng)了一些神官?!?br/> “我們?yōu)槭裁匆∩裆??”諾諾問。
“不住神社你們還想住我家?”烏鴉打開壁櫥拿出墊被丟在榻榻米上。
“我們住在蛇岐八家的神社里,周圍都是蛇岐八家的神官,蛇岐八家會不知道這件事?”路明非問。
“家族的生意和神社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系統(tǒng),神官們侍奉鬼神,連大家長也無法指揮他們。前任大家長跟神官中的頭兒關(guān)系很好,所以他們反而會幫我?!?br/> “這里安全么?”諾諾檢查窗戶和房間的每個角落。
“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但比別的地方安全?!睘貘f說,“這里連手機信號都沒有,跟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工具只有一部固定電話。前任大家長在世的時候,心情不好會過來住上幾天,他藏在這里的時候,連家族都找不到他?!?br/> 路明非點點頭,原來是那只象龜藏身的泥坑,那肯定是很隱蔽的。在他不想理睬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打攪到他。
“你不會要告訴我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你只給我們準(zhǔn)備了一間房吧?”諾諾看向烏鴉。
“我這么有眼色的人,怎么會做這種蠢事?”烏鴉賊笑,“他倆的房間在隔壁,中間有一扇門可以互通,當(dāng)然,只能從你這邊打開?!?br/> 諾諾完成了自己的檢查,在屋子正中間站住,看著路明非,“那你們還等什么?”
“好的好的我們走,我們這就走,師姐你早點休息?!甭访鞣抢铣雍骄妥?。
“楚子航跟我住,你自己住隔壁。”諾諾以不容爭辯的口氣說。
“他……跟我一樣是個男人?!甭访鞣侵钢赋雍剑种钢缸约?。
“首先,他不是男人是男孩,他的心理年齡只有十五歲,”諾諾沖楚子航勾勾手指,“其次,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還是很不穩(wěn)定,我看著他會比較好?!?br/> 路明非還沒來得及說話,楚子航已經(jīng)瞬移到諾諾身邊去了。他從諾諾背后探頭看了看路明非,顯然對路明非還是有點害怕的。
他剛剛醒來的時候,路明非是個狂魔般的形態(tài),想必這一幕還深深地刻畫在楚子航的腦海里。
烏鴉上去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帶著這個無奈的男人離開了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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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雨還在下。
神社的房子很有些年頭了,隔音不太好,大聲說話隔壁就能聽到。
“洗發(fā)水和沐浴露都在旁邊那個木桶里?!?br/> “要換的衣服我給你放在門口了?!?br/> “你是屬水獺的么,在浴室里待那么久?”
“吹干頭發(fā)再睡,你媽沒教過你洗完澡不吹干頭發(fā)會著涼么?”
半個小時之前還能聽見諾諾跟楚子航嚷嚷,現(xiàn)在徹底安靜了,想來楚子航和諾諾已經(jīng)睡下了。
楚子航和諾諾已經(jīng)睡下了……這話說起來怎么那么奇怪呢?路明非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