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買丫環(huán)干什么?府里不是有丫環(huán)嗎?”云山一臉疑惑地問道。“況且,少爺,您一向不是不慣用丫環(huán)的嗎?”
“我不用,有人......不得用嗎?”錢久旭說著頓了頓,也不知想起什么,竟然有了幾分靦腆。
“誰???”云山恍然大悟地笑了?!芭叮抑懒?,是少夫人進府后要用?!?br/>
“可是少爺,現(xiàn)在就買,是不是早了點?”云山揶揄道。
“你不是要幫我瞅嗎?還不仔細些?!卞X久旭正色道,趕緊轉移了話題。
云山睜大了眼睛,仔細在人群中找尋起來。他們?nèi)缃褚I丫環(huán),得找個靠譜的人牙子才行。
如今這集市上,確實有人在公開買賣丫頭,就是看著不怎么樣,都是清一色的小丫頭,哪能當事。
本來府里采買都是一批一批的,買了小丫頭,好好調教調教,大了才能當事。如今少爺臨時需要,府里這幾年又是老夫人當家,丫環(huán)實在不太敢用,這才決定到市場上來。
“少爺,你看那邊?!痹粕街噶酥高h處圍起來的一圈人,說道:“好像是賣身葬父的??粗€行,不然我們把她買了吧?”
錢久旭掀開簾子瞅了瞅,又放下了簾子?!白吡耍@個人不行?!?br/>
“為何?”云山疑惑道:“瞧著沒有什么毛病啊?還挺可憐的,這么小就沒了父親。萬一落入不懷好意的人手里,只怕是求救無門。咱們反正是買丫環(huán),何不幫她一把。”
“云山,咱們錢府里的事,你多少也知道吧?”錢久旭說道。
“嗯”云山點了點頭,少爺這些年在府里被老夫人轄制著,確實不太容易。
“這葬父也用不了多少銀子,這個丫頭本可以打聽到人牙子的住處,將自己幾兩銀子賣了。如此簡單的事,卻偏要拖著她父親的遺體,到這大街上。她所求的,遠不止葬父這么簡單。”
“哦,少爺我明白了,她其實想給自己找個有錢的男人?!痹粕酵蝗恍χ舆^了話。
“不錯,孺子可教也,算你這次腦筋轉的快?!卞X久旭夸獎道?!八莻€有野心的人,咱們買了她,定然要打我的主意,如果我這里討不到好處,便會輕易地投靠老夫人,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最后云山和錢久旭找了個人牙子,隨意買了兩個人,重要的是背景簡單,家里干凈清白。
海棠和平兒這邊,第二日便帶了酒,交給了五味樓的掌柜,不一會兒便定出價來,一斗酒十兩銀子,差不多三壺的量。
至于樓里賣多少錢一壺,就不是她倆該考慮的問題了。
海棠這邊算了算,一個陶甕差不多十斗的樣子,每個月送一甕過來,就能到手百兩銀子,而且還能長久的做下去。
掌柜的也算說話算話,還給了她們送過來的那壺酒結了二兩銀子。
二人高興的不行,一股腦把這二兩銀子都花了,下午便送了酒來,得了一百兩銀子。
一口氣買了十斤豬肉,還有家里幾口人下秋的衣裳一人一套,另帶各種吃的、用的,包括過冬的棉絮,全部備齊了。又雇了個牛車才運了回去。
王大娘看著她們這么買東西,憂愁地嘆了口氣。后來得知她們居然賺了那么多銀子,便不說什么了。
得虧平兒家住的僻靜,要是像海棠家的小河村,這樣買東西,定是要讓村里人紅了眼的。
上次釀酒的陶尊又空了出來。海棠和平兒按照上次釀酒的步驟又做了一遍。這次因為桃子多,弄的滿滿的。
海棠想,山上的桃子馬上就要過季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這次釀好?萬一趕不上時間豈不是浪費了?
如此想著,二人又去鎮(zhèn)上買了幾個陶尊,整整齊齊的擺在院子里。
因為要釀酒,避免串味,海棠和平兒將豬圈完全移了出去,院子里的豬圈也重新休憩了一番。
如今已經(jīng)煥然一新,沒有一點味道了,正好用來放這些陶尊。
釀酒的東西齊備了,她們兩個也不用再等了。每日都會上山摘桃子,拿回來清洗、碾碎、再下尊。
接下來的日子,就每天守著,等著酒釀好了。
海棠賺了銀子也有些日子,靜下來便會想起,之前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往家里送些銀子。
自己回去不方便,便托平兒跑了一趟鎮(zhèn)南的小河村,給家里捎帶了二十兩銀子,順帶也了解一下家里的近況。
承恩伯府
小豆子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里,還順手帶上了門。
“伯爺,還沒有消息?!毙《棺臃A報道。
自從海棠逃出府,世子以為她遲早要歸家,誰知等了好幾個月,仍沒有她的消息。好像一下子銷聲匿跡了,也不與家人聯(lián)系。
這段日子以來世子也很忙,先是父親病重,然后自己倉促娶妻,再到如今,父親也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