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檢人員和刑偵大隊很快來到了現(xiàn)場,一名領隊的青年干警看到邢佩佩后,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佩佩,好巧,你也在這里?”
邢佩佩因為言不語的緣故,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有些神色不悅地看了青年干警一眼,“程家俊,趕緊干活,別廢話?!?br/>
“好,好?!背碳铱∩钪吓迮宓钠?,趕緊招呼手下去勘驗現(xiàn)場。
吩咐完任務后,他貼近邢佩佩身旁,帶著討好的笑容道:“佩佩,好久不見了,最近怎么樣?”
邢佩佩冷哼一聲,“還行,今天的打黃掃黑行動成果頗豐,讓我逮到了一個衣冠禽獸?!?br/>
程家俊看著言不語,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語氣不善道:“我看你長得也人模人樣的,怎么這么齷蹉,這么大人了,潔身自好不懂么?”
說完,他回頭對著邢佩佩道:“佩佩,這正辦案呢,像他這種犯了嫖娼罪的人渣,押回去關幾天就行了?!?br/>
“不行,他不能走?!毙吓迮寰芙^道,隨后把言不語和王旭的關系說了出來,聽得程家俊目光閃爍。
程家俊若有所思地看了言不語一眼,原來就是他害得邢佩佩調(diào)離了刑偵隊,現(xiàn)在又是案件的頭號嫌疑人,為公為私,他都不能這么輕易地把他放走。
他趕緊道:“佩佩,我看這案子也就不用查了,幾乎可以確定,這個言不語就是兇手。你看,他和死者王旭是情敵,今天被后者撞見在這里嫖娼,估計是王旭揚言要把這事捅出去。言不語作為一個上門女婿,為了素香雪的家產(chǎn),肯定不能讓這件事曝光,因此,他才殺了這四個人,以此來掩蓋他的罪行。”
程家俊分析得有模有樣,就好像他親眼見過了一般,三言兩語,就把言不語塑造成了一個因為貪圖自己老婆的財產(chǎn),而殺人行兇的罪犯。
這通分析,聽得邢佩佩也是連連點頭。
“呵呵?!?br/>
站在一旁的言不語,聽這程家俊,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得冷笑出聲。
“你笑什么?”程家俊瞪了言不語一眼,“我告訴你,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像你這種敗類,絕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br/>
言不語緩緩道:“警官,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并沒有?!?br/>
程家俊上前拎住言不語的衣領,大吼道:“你說什么?”
“哎,你干什么,反了你了!”王胖子見程家俊動手,立刻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把這不知死活的程家俊干翻在地。
“站住,你想干什么?”程家俊看到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朝自己奔來,不由得有些慌張,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王胖子。
“慢著!”邢佩佩摁住了程家俊想要開槍的手,轉(zhuǎn)頭看了言不語幾秒,隨后道,“你有什么想說的?”
邢佩佩越看言不語,越覺得這人神秘異常,看見警察拔槍,臉色依然平淡自如,這種人要么真的是無辜,要么,就是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魄力。
而邢佩佩,更傾向于前者,畢竟他只是一個上門女婿罷了,要是這種魄力,還能做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
難不成自己真冤枉他了,就像那次冤枉他猥褻女學生一樣。
言不語揮手讓王海源退下,隨后道:“就像我說的,你們勘察現(xiàn)場都不過腦子的么?”
“第一,我今天來這里純粹只是按摩放松,那個女服務員只不過是來給我洗腳的,雖然她的確想給我做特殊服務,不過被我拒絕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問問她,我有沒有對她做過什么?!?br/>
“第二,我從來到這里后,就一直在房間里,中間女技師因為太疲勞,昏睡過去了三分鐘,這三分鐘我一直試圖叫醒她,而一個人想要搏殺四個成年男性,怎么可能只用三分鐘?”
邢佩佩叫來那個女服務員,果然和言不語的口供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