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停車場走去的時候,素香雪一直默不作聲,面色沉沉,似乎很不開心。
言不語也沒有說話,跟往常一樣,依舊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他能清楚地感覺到素香雪有些悶悶不樂,心里有些犯嘀咕,自己明明為了她拍下鉆戒,怎么還不開心呢?
其實(shí)素香雪不是不開心,而是在為剛剛自己的行為有些懊惱。言不語為她拍下鉆戒,竟然讓她有了一些感動,心理防線松動之下竟然讓言不語跟她同睡一屋。
素香雪簡直想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素香雪啊素香雪,你是個女生,你是個孤高清冷的女強(qiáng)人,要矜持一點(diǎn)!
你和他是不可能有感情的,不能因?yàn)橐活w鉆戒就感動!
想到這里,素香雪又恢復(fù)了往日女強(qiáng)人的強(qiáng)悍,大步流星地向自己的車輛走去。
二人沉默著上車離開,而此時,韓琳兒腫著臉頰,步履蹣跚地從酒店走了出來,雙眼死死盯著面前離開的車輛。
她明白,自己又再一次輸給了素香雪,又一次丟盡顏面,強(qiáng)烈的恥辱感折磨得她都要瘋了,她不允許,也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是個失敗者。
強(qiáng)烈的打擊使得她有些精神恍惚:
“要不是你們讓楚錚當(dāng)面出丑,他怎么會棄我不顧!對,沒錯,一定是這樣,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干的好事!素香雪,還有言不語,你們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們在韓家永無寧日!”
韓琳兒渾身都在發(fā)抖,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成了她的噩夢,揮之不去,此時的她狀若瘋癲,雙目通紅,只想將素香雪和言不語除之而后快。
等親眼看到言不語二人離開后,韓琳兒才叫了一輛出租車,趕緊離開了酒店。
韓家大宅。
韓琳兒看著車窗外的別墅,足足在車?yán)锎袅硕昼?,用化妝品將臉上的淤青掩蓋起來,這才打開車門下車,敲響了別墅大門。
韓家大宅的女保姆將門打開,見到韓琳兒后,女保姆低頭小聲道:“小姐,老太太正等著您回來呢。”
“我知道了?!表n琳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朝著別墅二樓走去。
韓琳兒正走在樓梯上,就聽見二樓傳來韓家老太太的聲音,
“是琳兒么?鉆石拍到了么?”
韓琳兒聽到聲音的第一秒,下意識一怔,突然放聲大哭道:“奶奶,您可要為琳兒做主?。 ?br/> “怎么了,怎么了?”
聽著韓琳兒的哭鬧聲,韓家老太太趕緊從自己的臥室里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韓琳兒哭成了淚人,梨花帶雨,好不凄慘,頓時心疼得要命。
這可是自己的親孫女啊,從小到大,自己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時哭成這個樣子?
“琳兒,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說出來,奶奶為你做主!”韓家老太太眼中充滿著威嚴(yán),韓家雖然是二流世家,但也不是誰都能惹得!
韓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xù)續(xù)道:“楚錚,他把我給甩了!”
“怎么會?你昨天不是還說他對你百依百順么?”韓家老太太疑惑道。
“都是因?yàn)椤表n琳兒眼中盡是怨恨,隨后頓了一下,才道,“都是因?yàn)樗叵阊?!不,不只有她,還有那個言不語,都是因?yàn)樗麄儍蓚€,我才會被楚錚給甩了!”
“香雪?她干什么事情了?你仔細(xì)說給我聽?!表n家老太太拉著韓琳兒走到書房,一臉嚴(yán)肅道。
“本來拍賣會好好的,素香雪雖然一直加價,但仍舊敵不過楚錚。但沒想到,那個言不語,突然拿出了兩千萬,將鉆戒拍了下來,而且他們還說……”
“還說什么?”
“還說讓我給他們跪下磕頭認(rèn)錯,說我不該跟他們搶鉆戒!”韓琳兒咬牙切齒,目光中盡是怨毒。
“我不愿意跪,那個言不語竟然還打了我!奶奶您看……”
韓琳兒將臉伸到韓家老太太面前,被粉底遮蓋的淤青雖不明顯,但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手印,是個男人的手印。
韓琳兒還嫌不夠,繼續(xù)往言不語和素香雪身上潑臟水,“楚錚知道他們是韓家的親戚,覺得我們韓家門風(fēng)不正,所以才和我提了分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