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zhí)停息,小二復(fù)翻身而起,嘻笑向前。
對著宙熊伸出三個手指,“客官,桌子損壞,折價賠償,共三兩紋銀。”
腿不彎,腳不折,揮臂自如,吐氣如常,一點事都沒有。
拉住宙熊之人,錦衣玉服,一身顯貴。
卻也不由說道,“你這桌子,最多值紋銀一兩,為何要我三兩?”
小二仍嘻笑回答,“這是我家店主定的規(guī)矩,故意損壞三倍賠償,您這位可是故意損壞的?!?br/> “就依你家店主規(guī)矩賠償就是?!卞\衣男子,一問即止,顯然記起,多此一問,可見恐懼之深,亂了分寸。
話語之后,宙熊忽然恢復(fù)如常,些許傷害沒有。
錦衣男子向著樓頂,再次躬身大禮,“謝過前輩!謝過前輩!”快速將宙熊拉回。
望向古風(fēng),目光凌厲,“你就是稱心劍古風(fēng)?”
古風(fēng)聽問這才起身。
“正是在下,閣下一身黃衣,纖塵不染,敢問可是沙家四領(lǐng)之一,軟劍纏身,黃領(lǐng)宙非?”
“古風(fēng)三問,天下才俊,九色傳說潛質(zhì),名號如雷,果然不凡。吾弟粗鄙,宙非多有得罪,就此別過,后會有期?!?br/> 宙非未答,卻已自認(rèn)。
冒犯強(qiáng)者,心存畏懼,再作逗留,恐生意外,立刻要走,遠(yuǎn)離危險。
其實他們本就要離開,臨走卻聽到古風(fēng)放聲吟誦,宙熊聽得是古風(fēng),心存過節(jié),想要找茬,挽回顏面,才又留下。
柜臺結(jié)賬,兩下核清,交銀走人,因為“花心客?!鄙衩乩习?,顏面未能挽回,反為群豪所笑。
他們一走,已經(jīng)有人帶著嘲弄口氣,小聲議論,更多的人則是帶著仰慕之情,看向古風(fēng)。
再說那兄妹兩人,聽得古風(fēng)姓名,大吃了一驚,紫衣男子當(dāng)下再次抱拳,躬身行禮。
“原來是天下才俊,丁家古風(fēng),多有得罪,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br/> 人的名,樹的影,古風(fēng)三問、天下才俊、九色傳說潛質(zhì),名頭太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又無人不敬。
古風(fēng)笑道,“虛名而已,兩位氣度異于常人,在下斗膽相問,可是青丘‘雙玉’?”
兄妹兩個錯愕相望,心想,此人如此年青,素未謀面,卻能一眼認(rèn)出自己身份,天下才俊,果然不凡。
“兩位不必多想,青丘谷少主玉郎,四煉大圓滿,鋼爪護(hù)手,師從流年門二長老連昆華?!?br/> “圣女玉娘,八色傳說潛質(zhì),傳承靈玉,四煉巔峰,如意軟鞭束腰。如此風(fēng)姿,想不猜到都難,哈哈!”
古風(fēng)、宙非、玉郎、圣女,一眾看客,再不能平靜,言語不避三人,紛紛議論。
“這就是丁家古風(fēng),五年前,參加四院一學(xué)十年大比,年剛十五歲,卻有四煉巔峰實力,輾壓之勢,勇奪冠軍?!?br/> “十五歲提出‘情緒何生、性格何成、性格何現(xiàn)’三問,號稱天下才俊。”
“沙家四大統(tǒng)領(lǐng),白領(lǐng)宙盛、黃領(lǐng)宙非、青領(lǐng)宙富、紅領(lǐng)宙嬌,他就是排第二的黃領(lǐng)宙非,人說‘莫遇宙非,是非禍福未定?!?br/> “四野五姓,分封天下,勢力何等龐大,地位何等超然,又以西野沙家和南野丁家實力更強(qiáng)?!?br/> “都是家族后起之秀,都是其中矯矯者,看起來兩家之后,似乎有些過節(jié)?!?br/> “四野五姓,相約成誓,怎么會刀兵相向?”
“小輩之爭而已,又不是性命相搏,不算違誓?!?br/> “青丘谷‘雙玉’,男的為青丘谷少主,女的更加厲害,凰鳥親定的圣女,靈玉在身,天資出眾?!?br/> “青丘勢力也不容小覷,谷主岐狼為‘一王四兇’的‘四兇’,排名第三?!?br/> “天下之大,傳說潛質(zhì),唯丁家古風(fēng)、圣女玉娘,今天竟然全部得見?!?br/> “天啦,號稱只有傳說、從未聽聞的資質(zhì),就是這兩位?!?br/> “八、九色傳說潛質(zhì),何其罕見,哪怕是幾位成神者,也沒有這樣出色的修煉潛質(zhì)?!?br/> “此二人未出之前,沙家白領(lǐng)宙盛,以福至心靈潛質(zhì),獨享‘天下英才’聲譽(yù)近四百年?!?br/> “古風(fēng)一出,九色傳說潛質(zhì),號‘天下才俊’,才聲名被淹?!?br/> “五福修煉潛質(zhì),雖然罕見,但歷代總有,從未斷續(xù),尤其是青蔥嶺狐氏,福地天成,五福多出于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