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白丁喝酒的那家夜店隔壁的停車場上已經(jīng)整齊地擺滿了好幾排超跑和豪車,而最顯赫的c位停放的則是碧城集團公子霍梓的那臺“神車”——白、藍(lán)拼色的布加迪centodieci。
這款centodieci是布加迪在二十年代初的車型上做的動力升級后推出的限量版——全球只有10臺,也是亞太地區(qū)的唯一一款。該車采用的是新型的清潔能源和電力混動的模式,但它仍保留了線條極具科技感的進(jìn)氣格柵,配上細(xì)長的延伸至機箱蓋頂端的車燈,讓人真切地感受到布加迪基因延續(xù)的同時,又明確感知到它已經(jīng)進(jìn)化到了新的世代。
在愛車人的眼中,它無疑是有資格繼承“肥龍”大位的新傳奇的開端。
上次,要不是霍梓拋出這臺車作為賭注勾引王蔥進(jìn)行第三輪搏擊賽,恐怕他的毒計也不能得逞。畢竟王蔥不是傻瓜,三局兩勝的結(jié)果就完全夠打他霍大少爺?shù)哪樍?,要是人家見好就收,“邪神鄧波”做為戲劇性的殺手锏就失去了?yīng)有的作用。
想起“邪神鄧波”,霍梓總是暗暗得意,覺得自己既有用人之明,又有用人之能。
自從上次被王蔥打成重傷以后,他就發(fā)下毒誓,整天和幾個死黨泡在一起,下了大功夫要報復(fù)王蔥。
也算“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被他淘到了“邪神鄧波”。
原來,鄧波在當(dāng)年的那場風(fēng)波之后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不僅主動退出了職業(yè)搏擊的圈子還謝絕了不少聘請他做搏擊教練的邀請。
之后,他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低潮期,在那段日子里,他意志消沉,整日酗酒,甚至還被昔日的仇家陷害,染上了毒癮。
他賬戶里的錢被迅速地耗盡,身體健康也到了奔潰的邊緣,就在他想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混吃等死過完這狼狽的一生的時候,一個人出現(xiàn)了!她就是鄧波后來的妻子,一位護(hù)士。
開始,她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zé)。不久之后,她就注意到了這位與眾不同的“病人”——他滿是傷痕的身體,深夜中的囈語和痛哭,以及昏暗的眼神中偶爾閃過的一絲求生的光……正是在她的精心護(hù)持和熱心鼓勵下,鄧波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熱情,他克服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終于戒除了毒癮……再后來,他們結(jié)婚了,過了一段短暫而幸福的小日子,還誕下了個女兒,是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鄧波給女兒起名“平平”,就是希望她成為平凡的普通人,平安的過完一生。
可是,人們之所以乞求“平安”,恰恰是因為“平安”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唾手可得。因為,不幸總是喜歡突然襲擊那些沉靜在幸福中的人。
在那場席卷全球的流行感冒中,鄧波的妻子——這位白衣天使和她的同行們一起救助了無數(shù)的病人,從他們住進(jìn)醫(yī)院到逐漸康復(fù),都有她們的功勞和付出??墒?,筋疲力盡的天使們也將自己暴露在了流感病毒最猖獗的攻擊之下……天使折翼!她終于病倒了,最后犧牲在屬于自己的戰(zhàn)場上,拋下了她深愛的丈夫和剛剛一歲的女兒平平。
噩耗傳來,鄧波抱著女兒涕淚滂沱。
他不明白,為什么命運總愛捉弄自己,想死的時候沒有死,想活的時候又不能活。該死的人,死不了;該活的人,卻不見了……
在妻子的墓前,鄧波放上了一支白玫瑰,那是她生前最喜愛的花朵,卻是鄧波再無一絲血色的心臟……
不過,也不能這么說……因為,他還有平平……
對的,他們的女兒平平,現(xiàn)在是鄧波活著的唯一意義。
他找了一份it銷售的工作,權(quán)且當(dāng)做安身立命的活計,只身一人養(yǎng)活女兒,一晃就是八年。
日子還算平靜,直到平平被診斷出了白血病。
他看著女兒昔日紅撲撲的小臉蛋變得蒼白,不知道背后哭了多少次。
是的,曾經(jīng)在搏擊場被稱為“邪神”的強悍男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掩面痛哭,像個孩子……
為了給女兒看病,鄧波負(fù)債累累,賣掉了本就不大的房子,但是仍然不夠支付高昂的醫(yī)療費用——這病,已經(jīng)可以完全治療,只是,需要錢!
錢啊!錢!
你就像個最廉價的妓女!
對于那些并不需要你的人,你一臉諂媚著湊上前去,賣弄風(fēng)騷;
而對于那些急需你的人,你卻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而去,還要奉上譏笑……
就在鄧波走投無路地時候,霍梓的人終于找到他,開出了讓他難以拒絕的條件。
只要他肯重新出山,只要按照霍梓的要求打贏王蔥,就可以獲得一筆足夠他救治女兒的出場費。那之后,只要他愿意,“樂善好施”的霍大少爺還愿意花一筆重金購買他的“搏擊天賦”,這筆錢足夠他富裕地生活到老,還能讓女兒平平真正能平安快樂過上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