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笙論也不著急,也不催促,他就安靜的望著黑大麥,只是始終有一些玄氣在黑大麥的身邊游動著。
黑大麥的心里很糾結,血滴上去了,自己以后可能真就要任由白小米擺布了,要是不滴自己就沒有以后了。
它本來在瑪胡森林里面過得好好的,在那一片區(qū)域也沒誰找他麻煩,也算得上一個山大王了。
但是如今卻落到了這般田地。
此刻的黑大麥特別想給自己一個打耳光,好好的沒事在家呆著不好嗎?非要亂跑。
在一聲極度悲傷的叫聲之后,它還是將自己的翅膀給啄破了。
當黑大麥的精血落到紙上的一瞬間,白小米感覺自己和黑大麥直接多了一些莫名的聯(lián)系。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東西將兩人綁在了一起,也沒有誰壓制誰的情況。
此時黑大麥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而董笙論也奇怪的看著白小米。
白小米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怎么了師父,我臉上有東西嗎?”
董笙論搖頭道:“沒什么,你的選擇挺特別的,好了既然如此就準備筑基吧?!?br/> 他沒有想到,黑大麥也同樣沒有想到,精血滴在紙上之后它就一直呆在了原地。
為什么?
剛才黑大麥精血落在紙上的一瞬間,白小米沒有想著要讓它成為自己的寵物,仆從之類的。
在白小米的心里最希望的是和黑大麥成為朋友,兩者沒有主仆關系的朋友,沒有誰能夠控制誰的生死,完全平等。
所以契約落成的時候,白小米并沒有成為黑大麥的主人。
原本可以得到一只言聽計從的妖獸的,但是此刻只是給黑大麥加了一條不能傷害白小米的約束而已,而同樣白小米也不能傷害黑大麥。
黑大麥望著這個準備筑基的少年心里覺得怪怪的。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白小米脫去所有的衣服一下子就跳進了石鍋之中。
“調息運氣,吸收藥液中的能量,去沖刷你的經(jīng)脈?!?br/> 董笙論在一旁提醒道:“很痛苦也得忍著,別亂了氣息?!?br/> 石鍋中的白小米盡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要抖動,但是著刺骨的冰涼卻在他的毛孔中四處亂串。
這是升龍草中的蛇毒帶來的冰涼,不過持續(xù)不了多久火氣就占據(jù)了上風。
刺骨的冰涼在褪去,藥液漸漸溫暖了起來,但是溫暖帶來的不是舒適,而是更大的痛苦。
火氣和蛇毒搭配是十分玄妙的,兩種東西此刻同時刺激著白小米。
仿佛置身在滾燙的沸水中,同時感覺有許多小東西在啃噬著自己的血肉。
白小米咬著牙,盡力的按照基礎練氣法運行著玄氣,但是運行的速度已經(jīng)慢了許多。
而且隨著火氣的聚集溫度漸漸的升高,蛇毒也越來越活躍,白小米的臉已經(jīng)被燒得通紅了,藥液看上去也接近沸騰。
好在這個時候玄果中的玄氣被火氣給逼了出來,大量的玄氣流到藥液中,稍微阻隔了一下白小米的痛苦。
但是這個時候白小米得開始吸收藥液中的玄氣了。
而且吸收的絕對不止是玄氣,還有火氣和蛇毒,它們夾雜在玄氣中一同被白小米吸入體內。
玄氣、火氣、蛇毒,在白小米的經(jīng)脈中四處亂竄,不斷沖擊著白小米的經(jīng)脈。
此時火氣和蛇毒交織在一起如同燒紅的銀針一樣,在白小米的身體內外同時折磨著他,而玄氣則給白小米提供了一點點微薄的保護。
當然火氣和蛇毒也不是無往不利的,當他們四處亂竄一頭扎進白小米體內那團神秘東西里面的時候,立馬就消散了。
神秘東西輕而易舉的就將火氣和蛇毒給吞掉了,如同它以前吞掉白小米體內的玄氣一樣。
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吞掉火氣和蛇毒的時候,神秘的東西好像少了薄薄的一縷,但是幾乎看不出什么差別。
白小米的身上漸漸浮出了一些黑色的粘液,體內的經(jīng)脈也在火氣和蛇毒的雙重刺激下拓寬了許多。
看著白小米身上浮出的粘液,董笙論又取出了一份藥材丟到了石鍋之中。
他面色有些凝重的望著白小米,此時是最為關鍵的時刻,經(jīng)脈已經(jīng)擴張到一定程度了,十多枚玄果提供的玄氣保證讓玄氣也不成問題。
但是白小米的情況實在是有些特殊,那神秘的東西三位師父都猜測有可能固化了白小米的部分經(jīng)脈。
也就是說即使那東西消失了一部分,白小米的經(jīng)脈有一部分很難拓寬。所以才想到用升龍草和火氣來試試。
但是即使如此也無法確定這種拓寬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