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斂來到笑傲江湖的世界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跟隨教主大人的腳步以及關心類似大白菜需要買多少,月錢要支出多少這種事情,大事雖沒有做多少,但是至少與幾位教中長老增進了革命友誼,了解到東方不敗的作息時間,以及一些生活習慣。
好在現(xiàn)在的楊蓮亭雖然因為武功不濟被教中高層看不起,但是還沒有做出狐假虎威狗仗人勢這種事情,還不至于讓人恨不得一刀宰了,所以他這一個月在教中兜兜轉轉,倒是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對他有了幾分好感。畢竟作為一個總管,在處理一些事情上還是能做做文章的。
于是,楊斂便頂著楊蓮亭的身份在日月神教站穩(wěn)了腳跟,其實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怎么讓東方不敗給自己改一個名字,他被人叫楊蓮亭這個名字實在是不自在。
清晨起床,由著兩名侍女伺候著他穿衣洗面,看著兩位盡心服侍自己的年輕女子,楊斂想起一句話,那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過來到這里一個月時間,他已經(jīng)習慣讓人伺候的腐敗日子了。
因為昨夜睡得晚了些,他喝了好幾口苦茶才勉強提起神,走出院子還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哈欠,見到有人走過來,忙強壓下那絲困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狀。
走進東方不敗住的院子,他已經(jīng)不用報備,而是直接推門進去,東方不敗的臥室內,有股很淡的香味,不似這個時代女子的脂粉味,而是淡淡的馨香,聞著讓人十分舒心。只是東方不敗晨起沒有梳洗好前,不喜歡開窗也不喜歡點燈,屋子里顯得有些昏暗。
他走到淺色蚊帳外站定,輕聲道,“教主,屬下伺候你起床?!?br/>
直到床上的人動了動,他才上前把蚊帳往兩邊掛上,然后靜靜的站在一邊,床上的人掀開錦被,身上的中衣絲毫不見凌亂,他收回視線,轉身從旁邊的柜子里挑了件淺色衣服給東方不敗穿上,經(jīng)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做這種事情已經(jīng)做得十分順溜。
東方不敗看著這個正彎著腰為自己系著腰帶的男人,眼中帶著點點復雜,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讓這個人進屋給伺候自己穿衣,如果自己那個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
正想著,發(fā)現(xiàn)男人正伸手向自己身下觸去,他臉色微變,快速抓住男人的手,厲聲道,“你要做什么?”
楊斂被東方不敗此舉嚇了一跳,他抬頭看著東方不敗,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明白東方這么大反應是怎么回事,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指了指東方腰部下面某處道,“教主,上面有個小棉團。”
低頭看了眼楊斂指的地方,的確有個小棉點,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度,東方不敗伸手拍了拍袍子,只是還握著楊斂的手。
屋內一陣靜默,楊斂才開始后怕,手心微微沁出汗來,東方不敗自宮是個多么大的秘密,他自然也明白,若不是這些日子東方不敗對自己還算親近,換做別人,恐怕就不是被東方不敗握住手,而是直接被他一根針戳死。
東方不敗看著被自己握住的手,這只手掌心很溫暖,就如同這個人,溫溫和和卻又不顯溫吞,這個人近來在教中做的那些小動作他又怎么不明白,只是沒有想到?jīng)]多少gong夫的他竟然真的能讓教中長老對他進行改觀,雖然表面上看著溫和無害,恐怕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考慮吧。
楊斂手心的汗意讓東方不敗察覺到,他頓時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對方,他松開楊斂的手,緩聲道,“沒事,你繼續(xù)?!?br/>
屈膝為東方不敗穿好鞋,楊斂又到門外接過婢女手中的洗漱用品,讓東方不敗洗面漱口后,才轉身去理東方不敗的床鋪。
東方不敗走到鏡前坐下,看著在楊斂的背影,眼中似乎有什么閃過,握著梳子的手緊了緊,移開目光,看著鏡中的自己,怔怔的有些失神。
理好床鋪,楊斂走到窗前,推開雕花窗門,早晨清新的空氣帶著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他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嘴角帶笑道,“教主,外面的花開了不少?!?br/>
東方不敗朝他望去,突來的光明讓他不適的瞇了瞇眼睛,待他看清站在晨輝中的人,緩緩的移開自己的目光,最終落在院子里盛開的花朵上,“江湖男兒,怎能對畫畫草草如此在意,未免小家子氣了些。”
楊斂見他面色不好,也不知道那些花哪里刺激到了這位教主大人,他忙拉上窗,走到東方不敗面前,“是屬下失態(tài)了。”說著,拿過東方不敗手中的梳子,溫和的開口,“教主,屬下為你束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