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比!你在做什么?”
紅袍貴族叫道。
“我拿戒指?!?br/> “你整天粗心大意,笨手笨腳?!?br/> “我?”貴婦撿起了戒指,氣憤地轉(zhuǎn)過身,“你整天研究什么煉金學,連兒子被神靈洗腦都不知道?!?br/> “你這個母親一點不稱職,天天參加姐妹的宴會?!?br/> “兒子有異樣還是我告訴你?!彼嬷拔沂軌蚰懔?,天天把自己關在門里….”
聽著下面的家庭爭吵,阿卡尼斯緊咬牙齒,剛才在貴婦的手要碰到她時,她跳了起來,雙腳雙肘撐在墻角上。這個姿勢非常難受,因為她雙手都拿著武器,因此只能靠手肘在墻壁,體力的消耗對她而言算不了什么。
糟糕的是,由于摩擦力的緣故,她正漸漸地向下滑,她低下頭看到貴婦的頭恰好在自己屁股下,而他們吵得正盡興呢。
看著愈來愈近的頭,阿卡尼斯忽然感到命運真是一個欠操的****,要是她這樣被發(fā)現(xiàn)了,那真是太恥辱了。
越來越近,白發(fā)少女甚至感覺到自己屁股已經(jīng)碰到貴婦的發(fā)簪,她用力撐著墻壁對抗重力。
“兩位,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迸赃呉晃皇匦l(wèi)走向前厲聲說道,“有什么事,請回家再吵?!?br/> 這位夫婦沒了脾氣,走向一樓長長的大理石柜臺。
“呼?!?br/> 阿卡尼斯對那位小哥非常感激,她踏上了地毯,看了看周圍環(huán)境。
帝國情報局內(nèi)部頗為氣派。暗紅色的地毯從門口只鋪到大理石柜臺,兩旁的大理石石柱下都站著帶著鋼鐵面具,宛如雕像的衛(wèi)兵。柜臺兩邊有兩扇大門,大到能讓三匹騎士沖出來,暗灰色的大理石墻壁上掛著油畫,里面的人無一不身披甲胃。天花板離地面足足有兩層樓之高,若是站在門口,則會有一種自身變得渺小的錯覺。
蒼狼依靠著記憶,小心地避開人來人往的人,從右邊樓梯口走到了地下一層。地下一層則要安靜得多,寬闊的走廊上,只有帶著暗色面具,穿著黑色長筒靴的禿鷹。
巡邏的人更多了,阿卡尼斯躲在走廊天花板的吊燈上,她苦惱地看著眼前遇到的第一個難關。
那是個通道入口,入口上面掛著萬惡的探隱燈,門后是懸空的鐵通道,通道上都掛著探隱綠燈。在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關起來的鐵門,一位打著哈欠看著書的守衛(wèi)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時不時抬眼看一下鐵通道,在他身邊就是一個警報按鈕。
這是一條通往地下二層的必經(jīng)之路,而且還是數(shù)個巡邏隊的匯合處,每過一分鐘都會有一個巡邏隊走來。
阿卡尼斯首先想到的是,偷襲一弩箭將對方射死,再飛快地穿過通道。她能用錢向卡茲卡茲購買服務,而恰好禿鷹們頗愛綠化,即使是地下一層,房間里也擺著不少植物,它們都將是再好不過的材料。
這樣想著,她輕輕落在了地板上,潛入到一個房間里,這個房間擺滿了高高的書柜。里面有三四位禿鷹在查資料,雖然在高處有視野優(yōu)勢,但阿卡尼斯不想在柜頂上留下自己的腳印。
“帝國歷2016/12/26日,十二名訓練有素的武裝搜捕人員的尸體,在一座枯萎的森林被發(fā)現(xiàn)…..”
一位禿鷹在書桌上念誦著,阿卡尼斯偷偷來到墻角的一盆茂盛的盆栽——它是一顆不知名的小樹,在溫暖的室內(nèi)開著小花。蒼狼小心地把短劍藏在盆栽后,脫下手套,現(xiàn)出身形,她一邊盯著念誦檔案的禿鷹,一邊把裸手伸向小樹。
“盡管燒傷嚴重,但是調(diào)查人員依然能從他們身上的傷口判斷出,他們大部分死于陷阱,奇怪的是,死者肉里能找到勒入肉里的樹枝,它已經(jīng)化成焦炭,比餅干還脆….”
阿卡尼斯的手毫無阻礙地摸入小樹中,似乎翠綠的小樹僅僅是個幻影罷了,她使用卡茲卡茲的力量將它異化,樹的組織重組變成她需要的東西。
“…雖然在場的樹木雖然大多被火焰燒盡,但我們依舊發(fā)現(xiàn)不少樹木不符合常態(tài),它們不僅樹身空空,而且樣子似乎是被魔法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