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甫峰就差眼睛發(fā)光了,抬手示意他快些說。
徐隨宸卻是不大著急,仍是不緊不慢地說:“徐州城之所以能抵擋住我軍進攻,那是因為徐州城內有一官員喚做李奇,乃是太守副官?!?br/> “哦?”
皇甫峰挑眉示意他接著繼續(xù)說下去,心里頭更是填了幾分贊嘆。
他方才故意擺出不知如何解此難題的模樣,便是想試探徐隨宸這位軍師究竟是否身在曹營心在漢。
而這個試探的結果,叫他還是較為滿意的。
徐隨宸便也接著道:“李奇此人深受百姓愛戴,且其為人清正廉潔,忠心義膽。而他負責的,正是練兵。在下認為,王爺若是說服了這個李奇,不僅徐州城如是囊中之物,且還能得一人才?!?br/> 聞言,皇甫峰跟著哈哈大笑了幾聲之后,叫身側副將將洛施招來過后,三人遣去所有人,在軍營里頭討論許久,甚至于外頭守著的將士聽著了幾次爭執(zhí)之聲。
接下來的兩日里頭,洛施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在皇甫峰的身后。
再又過了幾日,徐州城外,一衣衫襤褸卻絲毫不減風姿的男子走至城門前,與守城士兵道:“兄臺,勞您通通情,放小生進去罷?!?br/> 那守城士兵倒也沒沖著他一頓沖,也是溫聲客氣:“小兄弟,這并非是我攔著你不叫你進來,不過如今這世道你也該知曉,可是亂得很?!?br/> “這位兄臺?!?br/> 書生抹了把壓根不大存在的眼淚,楚楚可憐地說:“小生姓洛,本是冀州城一舉人,然冀州遭遇戰(zhàn)亂,上北逃難,然小生一路逃哪兒,那恭王軍便一路打哪兒,小生知曉徐州乃我國一大城,還望兄臺能可憐可憐小生?!?br/> 見他如此,守城士兵眉頭緊鎖,心頭卻是有些個動容,前去稟報了上頭之后,又調查多番,那書生一直在城門外頭站了一個下午。
“勞洛兄弟久等了?!笔爻鞘勘賮砼c這書生搭話之時,眉眼間填了絲絲笑意,“你快些進去找個地方去安腳吧?!?br/> 書生趕忙道了許久的謝之后才進了城。
在進城過后,書生暗自斜眸,勾唇冷笑不止。
她這假扮成一屆書生進城都得被如此監(jiān)視,這皇甫峰究竟是將這些官兵給逼迫到了何種程度了。
可這扮書生,自然該是要扮得像些樣子的。
她步至一小旅店前,入了進去,包了個房間住下。
又好似安分守己著過了幾日,那些監(jiān)視著她的人總算是沒有再繼續(xù)下去,想來是已然信了她。
就在洛施將這些日子閑逛時買來得藥材擺在了桌上,正打算做清點之時,皇甫峰竟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房間里頭。
“王爺怎么來了?”
她蹙眉望著他,要知曉,她可是知曉這進城的困難,她被監(jiān)視了這么些日子,心里頭可是生了許些怨懟。
更何況,她還是扮得一屆落魄窮書生,可皇甫峰卻連衣裳都沒有換一件,那他身后不該是要跟著一大眾人才對的嗎。
她跑到了外頭仔細打量一番,卻發(fā)現(xiàn)外頭沒有任何一個疑似監(jiān)視的人。
皇甫峰被她的行為逗得想笑,“我是潛進來的?!?br/> 聞言,洛施渾身一顫。
在徐州城里頭待了幾日,她自然是知道徐州城的守衛(wèi)是有多嚴的,而他,竟然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