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我知道你是以為我后背的傷是因為救你而致才會這般。但這傷,與你無關(guān),所以不必理會?!?br/> 并不是因救自己受的傷?那是因為……
安洛施腳下一頓,忽的又聽到徐隨宸道:“此次蘄州之行發(fā)生了變故,蘄州城主突然背棄約定,想要將我囚禁起來?!?br/> “我提前覺察到他的企圖,在逃脫的路上被他派來的刺客砍了一刀。遇到你,只是意外。”
其中艱險他選擇隱瞞,只是用眼神真摯的看向她,像在跟她確認(rèn)自己并無扯謊。
安洛施半信半疑的往他身后細(xì)細(xì)瞧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果然如他所說,那背上的傷口確實不像新傷,只是剛才與那幾人對敵之時,他背上的傷口裂開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醫(yī)者父母心,她也不可能就這么看著他有傷,卻無動于衷。
“可你……”
安洛施依舊有些不放心,正要又再說些什么,又被徐隨宸打斷。
“你忘了我有我們徐家的秘藥了嗎?不必?fù)?dān)心,我沒事。”
徐隨宸說的風(fēng)輕云淡,似乎他家的秘藥能生死人肉白骨,然而那背后的事實卻只有他自己清楚。
此次他好不容易從蘄州城主府逃出來就是為了要趕回去通知皇甫峰蘄州城主的陰謀。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竟是蘄州城主藏起的陰險狠毒。
他前往蘄州之時帶去了百名死士,而如今回來時竟只剩他一人,后背的刀傷也是那時所致所以不可謂不損失慘重。
雖然逃亡成功,但他卻沒有想到的是好不容易躲進(jìn)云霧山甩開那些刺客竟然會在此地遇到本該在軍營大帳的安洛施。
他慶幸著,若不是自己碰巧遇到她,他定會悔恨一輩子。
徐隨宸一點都不敢去想若是自己晚來一步安洛施會變成什么樣。
然而當(dāng)他看到安洛施還在關(guān)心自己的時候,他心里如何不雀躍,只是他卻不敢讓安洛施看自己的傷。
畢竟安洛施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yī),若是被她看出來自己的傷其實是另有原因,必定會以為自己是故意誤導(dǎo)她,從此之后在她只會更加厭惡自己。
依照他對安洛施的了解,安洛施絕不會允許欠自己一份人情,所以只要她對自己有愧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便會越早緩和。
所以還不如直接拒絕,讓安洛施心里對自己懷有虧欠就好。
而結(jié)果也果然如徐隨宸所想的那般,安洛施聽了他的話盯著他的后背上的血跡沉默了許久,才放緩了語氣緩緩道:“將你的秘藥拿來,我給你手臂的傷上藥?!?br/> 徐隨宸聞言,在安洛施沒有注意的時候,唇角終于忍不住微微上揚。
……
安洛施與徐隨宸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而恭王軍的醫(yī)房里此刻也不平靜。
“說!安洛施到底去哪里了?現(xiàn)在說,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不死!”
皇甫峰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神色陰鶩至極,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他狹長鷹隼的眼睛此刻宛如利刃一般從屋里眾人的身上一一劃過,眾人皆匍匐在地上,覺得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經(jīng)架在了鍘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