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時辰后,陳天離與張孤安在一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進入城主府后花園,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酒香,今日是千孟城城主駱新集的五十歲壽辰,滿城權(quán)貴皆會前來賀壽,連堂堂瀧州刺史駱新淳也會前來。
“喂,聽著!待會我們駱公子會先去堂前為老爺賀壽獻馬,什么時候讓你牽馬前去你便去,不讓你去你便呆著,若是敢出一點差錯,明日,便讓你的尸體高掛城門之上!”
陳天離心不在焉的掏著耳朵,聽到那身旁侍衛(wèi)的警告,撇了撇嘴,:“看在那一餐飽飯的面子上,本公子就勉強答應(yīng)你們”。
身旁侍衛(wèi)臉色陰沉,心中暗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人流依舊密集,后花園擺滿了桌子,但仍不顯得擁擠,那些個身穿華服的達官顯貴們滿臉高傲,偶爾見到幾個熟人便稱手作輯,寒暄幾句,大約又半個時辰之后,一曲瀧州特有的樂器腔心笛發(fā)出喜慶悅耳的聲音,從那大堂之中走出一位身穿大紅壽衣的男人,臉龐與那今日圍劫陳天離的駱玉有六七分相似,不出意外便是這千孟城的城主大人了,與之同行的是一位差不多大的男人,臉上異常威嚴(yán),兩鬢微霜,一身黑袍,正是瀧州刺史駱新淳了,城主身后跟著的便是劫堵陳天離的駱玉了。
院中眾人見到城主駱新集與瀧州刺史一同出來后,原本嘈雜的院中瞬間安靜,之見那駱新集滿面紅光,大笑道:“各位今日前來為我駱某祝壽,我駱某感激不盡,客套話也不必說了,各位好酒好肉隨意享用!”隨后駱新集隨瀧州刺史駱新淳一同坐在壽臺之上。
“大哥今日能來我的壽宴,我也是非常的高興啊,今日定要陪大哥好好喝幾杯,大哥可莫要推辭啊,玉兒,快來拜見大伯”。駱新集身后站立的駱玉趕忙走上前來。
“侄子駱玉見過大伯!”
“嗯,許久未見,玉兒倒是長的這般大了”瀧州刺史笑著回應(yīng)道。
院子某處角落中,陳天離踮起腳尖望向壽臺。
“公子,看到那什么瀧州刺史了嗎?咱倆這蓬頭垢面的,待會人家不認(rèn)得咱倆咋辦?”旁邊張孤安低聲道。
“他敢不認(rèn)得,今日若不識得我,他這瀧州刺史也就做到頭了,我父親一手將他從一個小小的京城黃門郎扶持到一州刺史,也能毫不猶豫將他打落深淵,對我父親來說,一州刺史,換個人來做,都一樣,無礙?!?br/> “那公子,咱倆現(xiàn)在過去?”
“不急,我到要看看這小小的千孟城城主都能收到些什么好東西,嘿嘿”
在高臺之上飲酒的瀧州刺史放下手中酒杯,揮了揮手,身后仆人迅速將一個盒子放到桌上:“集新啊,今日是你壽誕,這盒子中的通海夜靈玉是無價之寶,今日便送你做賀禮”。
駱新集滿面紅光:“都是自家人,兄長破費了,哈哈”。
臺下的眾人見瀧州刺史都已將賀禮獻上,一個個都急不可耐,紛紛拿出手中至寶,想要在城主駱新集面前留個好印象。
“駱大人今日過壽,咱獻上一份薄禮,望大人笑納”,隨后,將手中長約三尺左右的長盒獻上,打開長盒,里邊放有一柄三尺長劍,閃閃發(fā)光,“大人,此劍是城中七位有名的鐵匠一同鍛造,異常鋒利,祝大人今后官路財路如這長劍般一往無前吶”此人是城中知縣王艾,本事不大,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不弱。
“哈哈,那本官就謝過王大人了。”
遠處踮起腳尖的陳天離看到那鋒利劍芒之后,心中很是滿意,如今這闖蕩江湖,正愁沒有一把稱手兵器,今日這劍就不錯,這駱新集老胳膊老腿的,也耍不動,待會本公子就替他收下了,嘿嘿”。
臺下眾人一個挨一個,賀禮也一個比一個昂貴,倒是臺上的駱新集已經(jīng)樂的合不攏嘴。
“父親,孩兒也有一禮獻上,望父親笑納”
“噢?玉兒也有禮物要送于為父?哈哈,玉兒真是懂事啊!”
高臺之上的駱玉揮了揮手,陳天離身后駱玉仆從拍了拍陳天離肩膀。
“走了,張叔,去見見咱們的城主大人吧。”
“嘿嘿,公子,走起!”
陳天離手牽駿馬,身旁響起陣陣驚嘆。
“嗬!如此威武雄壯的駿馬真是少見!”
“嘖嘖嘖,果然不一樣,怕是瀧州刺史府上也沒有如此優(yōu)秀馬匹”。
高臺之上見到牽馬而來的陳天離嘴角微微翹起“父親,此馬是孩兒在城中高價買來,獻于父親,祝父親馬到成功”。
“哈哈,玉兒的心意為父領(lǐng)了,此馬果然雄壯,是匹良駒?。 ?br/> 身旁的駱新淳也點了點頭,駱玉再次揮手,示意陳天離停下,但陳天離卻并未理會,依舊牽馬前行,駱玉臉龐瞬間陰沉,臺下眾人也是一臉茫然,陳天離依舊牽馬前行,轉(zhuǎn)眼之間便已抵高臺之下,突然縱身躍上高臺,周圍城主府中侍衛(wèi)抽刀將陳天離團團包圍,臺下眾人皆錯愕,一時之間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