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兔肉在火焰的翻烤中滋滋冒油,香味彌漫整個山洞,陳天離睜開眼睛,望著張孤安手中野兔,咽了口唾沫。
“嘿嘿,公子,俺烤兔肉夠香吧,公子莫急,再烤一會兒更為香脆?!?br/> 陳天離點點頭,沖著張孤安豎起拇指。
“嗯~”
身后突然傳出一聲低吟,陳天離急忙起身,望著身后躺在地上的花雨,將花雨身體扶起,將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干凈泉水一點點倒入花雨口中。
這次,花雨沒有吐出來,將泉水全部咽下之后,花雨那緊閉的嫵媚眼眸緩緩睜開。
花雨最先看到的是陳天離那張臉,隨后又看向滿地破碎衣衫,眼眶之中竟閃出點點淚花,舉起拳頭,沖著陳天離胸膛砸去。
“額~!”
一聲痛苦的聲音傳出,花雨拳頭還未碰到陳天離便不能再動分毫,背上一陣陣鉆心疼痛險些讓她再次昏去。
“你若敢動我,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陳天離一臉溫柔笑意,將花雨抬起的手臂放下。
“怎么?大姐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花雨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聲音,抬起昏沉的頭顱,此刻她才發(fā)現眼前是一張俊美無比的臉龐,臉龐帶有些許稚嫩,花雨突然睜大了眼睛,酥麻的聲音響起。
“居然是你!”
陳天離點了點頭:“大姐記起來了?出城時我便讓大姐小心路上山賊土匪的,大姐還真是爭氣呀”
花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想要起身,不過后背鉆心的疼痛卻沒能讓她得逞。
“公,公子快逃吧,我遇人追殺,此時,想必已離這不遠了?!?br/> 陳天離一臉玩味笑容:“大姐呀,你都這樣了,還不忘記我呢,哈哈,放心吧,追殺你的人已經死了?!?br/> “死了?”花雨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對啊,已經死了,我將尸體丟入河中了,大姐若是不信,我背你去找找?”
望著俊秀少年一臉玩味的笑容,花雨的心竟微微安生了些。
“不必了,花雨感謝公子救命之~”
還未待花雨說完,陳天離已將花雨抱起。
“公子,你~”
陳天離將花雨放在篝火旁,熊熊火光讓花雨感覺周身無比溫暖,此時,她才注意到火堆旁還坐有一位老人。
“嘿嘿,花姑娘,俺是公子的馬夫,姑娘請放心,俺公子是好人,今日給姑娘上藥~”
陳天離急忙伸出手掌將張孤安的嘴巴捂住,一臉尷尬笑容。
“嘿嘿,大姐別聽他瞎說,我見大姐傷勢嚴重,才,咳咳,才~”
花雨望著少年窘迫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花雨不敢怨公子,公子救了花雨,花雨已感激不盡?!?br/> 身旁張孤安一臉猥瑣,盯著陳天離,嘿嘿直笑。
“咕~”
咕咕聲傳出,陳天離望著一臉羞紅的花雨,將一只冒油的兔腿掰下,遞給花雨?;ㄓ昶D難的想要伸手,不過剛剛抬起,背部又是一陣疼痛,只能滿臉羞紅的望著陳天離。
陳天離坐在花雨身旁,將手中兔肉撕成小塊,隨后放入花雨眼中。
雙頰早已紅透的花雨小口咀嚼著兔肉,嘴上雖總是挑逗言語,不過花雨還沒有與一個男人如此曖昧過,眼神不敢看向陳天離,只能望向火堆,陳天離也不知如何開口,山洞之中滿是尷尬氣息。
大半兔腿已入腹中,花雨沖陳天離點了點頭,陳天離用手指將花雨嘴唇油漬抹去,起身回到原位,篝火旁,花雨臉上也不知是火焰映照還是什么,雙頰緋紅誘人。張孤安遞給陳天離一塊兔肉,這一老一少便開始狼吞虎咽,片刻,兩只兔子便已只剩骨頭,陳天離望著手上那帶有花雨牙印的兔腿,一口塞入口中。身旁望著陳天離的花雨臉頰再次緋紅。
山洞外雨聲漸漸微弱,花雨終于開口:“公子為何會在這長新山脈之中?。俊?br/> 陳天離擦了擦嘴上油漬:“我要前往韻州,不想走官道,便在這長新山脈穿過?!?br/> “花雨大姐這是出了何事?那萬毒門為何要襲擊你?”
花雨臉上出現一抹忿忿之情:“我得韻州宗主看重,原本要從瀧州花靈宗分宗前往韻州本宗花陰宗,行至中途,遇萬毒門副門主偷襲,身受重傷,所帶侍衛(wèi)也死傷殆盡,我與一受傷侍從一路逃至這長新山脈深處,萬毒門副門主與吳重追殺而來,我傷勢嚴重便昏迷了過去,醒來便看到了公子?!?br/> “我那侍衛(wèi)想必也喪命了”花雨臉上布滿哀傷,陳天離沒有說話,若說她的侍衛(wèi)已葬身狼口,怕是讓她更為難受。
“我瀧州花靈宗與萬毒門有些仇怨,武林大會上我又將吳重打敗,那萬毒門副門主是吳重的大哥,又聽聞我被韻州本宗花陰宗看重,便想在路上將除掉,誰知卻葬命在公子手上,公子既然能將萬毒門副門主擊殺,想必公子的武功一定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