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不遠(yuǎn)處的山峰之上,一老一少矗立于山巔。
“公子感覺如何?”
“嘿嘿,過癮!”
陳天離滿臉暢快,雖傷痕累累,少年仍是滿心歡喜。
“公子可有不足?”
“有!”
張孤安笑著點了點頭,陳天離的回答像是意料之中。
“張叔,與狼群對搏廝殺之時,剛開始還能周旋甚至回?fù)?,可再過一段時間便只感覺氣竭,內(nèi)力流動緩慢,吐納呼吸不暢,無力反擊?!?br/> “嘿嘿,公子能察覺到自身不足便已是不錯,不過公子不必?fù)?dān)心,武道起點人人皆如此。”
“是否是因為我剛修內(nèi)力,內(nèi)力比較微弱,所以才會如此?”
張孤安滿臉笑意,搖了搖頭。
“武者,注重氣息,即使將內(nèi)力練至特別渾厚,沒有特殊的法門,亦是無用,與人對敵,或許能夠?qū)?nèi)力外放,卻不能連綿不絕,一氣之后,還是會氣竭而敗?!?br/> 陳天離皺緊眉頭,撓了撓腦袋。
“那,張叔,如何才能將內(nèi)力使出連綿不絕之勢?”
“嘿嘿,心法”
“心法?”
“對,心法,多少武夫天資聰穎,最后卻淪為普通,或許是他努力不足,也或許,是他沒有修習(xí)心法,不會吸氣吐納,與人對敵,只能一氣將敵人擊敗,否則,自己便后續(xù)無力了?!?br/> “張叔,心法世間有多少?”
“很多,無窮無盡,不過,江湖十成之人習(xí)得心法的只有六成,要么便是延氣吐納的普通之法,習(xí)得高級心法的人,少之又少?!?br/> “張叔,那我去何處尋心法?”
“嘿嘿,公子不必?fù)?dān)心,心法嘛,俺正好有一本,不過~”
一臉疑惑,陳天離瞪大眼睛,望著張孤安。
原本淡然如世外高人一般的張孤安,臉上漸漸露出猥瑣笑容。
“不過~,不過公子到了韻州,得請俺到韻州最好的青樓耍一耍,嘿嘿”
“額~”
聽到這個結(jié)果的陳天離嘴角抽搐,無語到說不出話,不過還是點點頭,隨后撇了撇嘴,不禁感嘆張孤安臉皮之厚。
見到陳天離答應(yīng),張孤安臉上頓時布滿喜色。
“嘿嘿,公子快請坐,先將氣息調(diào)養(yǎng)至巔峰?!?br/> 片刻,陳天離睜開眼睛;
“嘿嘿,俺要傳授公子的心法為《》,相傳乃是千年前一無敵于世間的道士所創(chuàng),那時,他還不是道士,是為江湖第一高手,只是對那天上仙人不解,他想試一試,世間凡人究竟能不能成仙,他自創(chuàng)塵世無極心法,誰知,當(dāng)日竟走火入魔,神智失常,家中妻女慘死在其手上,待他清醒過來,見妻女慘死其劍下,更是差點瘋癲,看破紅塵,出家做了一個無名道士,昔日江湖第一人,便就此消失;后來相傳,此人于一座無名古橋之下打座,水米未進(jìn),直到第七天,他才睜開眼睛,七天之中,他將一次次完善,最后將手中劍以鐵鏈懸掛于橋下,同時將那心法遺留,便羽化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飛升成仙了,沒有人見過,只是聽說他懸掛于橋下的那把鐵劍,沒有人能取下。”
張孤安話音緩緩落下,陳天離忍不住為那道人心痛。
“張叔,那前輩即使成仙,怕也是痛苦吧,妻女已死,即使成仙,也只剩孤獨了。”
嘆了口氣,陳天離不在言語。
“這是當(dāng)年闖蕩江湖時偶然所得,此書出世,江湖必掀起腥風(fēng)血雨,俺當(dāng)初為了拿到此書,差點死在數(shù)百江湖高手圍攻之下?!?br/> 陳天離心里早已震驚,數(shù)百江湖高手,張叔居然如此厲害?
“俺將書拿到,便當(dāng)著那些人的面,把書給燒了,嘿嘿”
“燒了?”陳天離一臉懵,隨后臉龐抽搐道:“那,那,張叔您是在這給我講故事的嗎?”
“嘿嘿,公子莫急嘛,俺若當(dāng)時不燒書,江湖對俺的追殺豈會停止,不過,嘿嘿,俺已經(jīng)偷偷的將心法口訣以及所運行經(jīng)脈全都牢牢記住了?!?br/> “呼~”陳天離喘了口氣,隨后又問道;
“那張叔你現(xiàn)在的心法便是?”
“嘿嘿,俺沒練?!?br/> “沒練?”
“對,只因無極錄第一章便只有短短十三個字,公子可知是什么?”
“不知”
“后世有緣者,散盡修為,方可練功!因為俺當(dāng)時內(nèi)力已經(jīng)異常深厚,心法也已大成,讓俺散盡幾十年修為,俺覺得不值?!?br/> “原來如此,那敢問張叔,如何開始?”
“嘿嘿,俺要先將公子丹田擊碎!”
“丹田擊碎?那以后我的內(nèi)力存于何處?”陳天離一臉錯愕。
“此法非比尋常,乃是逆天而行,破后而立,身無丹田,卻又處處是丹田,大小周天循環(huán),達(dá)到練神還虛的境界!不過,還無人嘗試過,稍有差池,便成廢人,即使練成,日后也不知有多少成就,俺給公子選擇,公子若不想習(xí)它,俺便將俺的內(nèi)功心法傳于公子?!?br/> 陳天離閉嘴不言,腦海之中仿佛出現(xiàn)一位道人身影,盤坐于無名古橋之下,仰望蒼穹,淚流不止……”
“張叔,我練!”
陳天離突然出聲,張孤安嘆了口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