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皇太子李昊,不僅英姿颯爽,還擁有著一雙神奇的天眼。
正是因為這雙特殊的眼睛,李昊的思維才較常人有所不同。
他認(rèn)為宇宙中還有一個平行空間。還說,世間萬物在那里都有著相同的對應(yīng)。
平行空間之說在二十一世紀(jì)都是個顛覆認(rèn)知的言論,更別說幾千年前的封建社會了。
可想而知,李昊的言論會帶來怎樣的反應(yīng)。
但凡接觸過他的人都說他精神不正常。
如此,李昊便成了無可救藥的問題少年。
連帶著,還被冠上頑劣不羈,不學(xué)無術(shù),痞子太子的惡名。
自打李昊五歲起這十二年間,更是換了十八位老師。直叫晉宗李明瑞操碎了心。
這不,剛下了早朝,還沒等吃上一口熱乎飯呢,晉宗便接到了新任太子太師請辭的劄子。說自己無才無德,教授不了太子。
看罷劄子,晉宗氣的差點沒把桌案敲碎了。
“冥頑不化!冥頑不化!!逆子!這個逆子!!”
十八位老師眾口一詞,都說李昊不服管教,動輒打罵師尊。再這樣下去,東宮可真就得換人了。
猛然間,晉宗想起了新科狀元沈鈺。
“去把沈鈺給朕叫來!”
“沈鈺?”聽說要召見沈鈺,太監(jiān)大總管孫德勝登時驚詫。
“怎么還不去!”見孫德勝杵在那,一副頗有微詞的神態(tài),晉宗又叨嘮了一嗓子。
“陛下,老奴……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按理說皇上正在氣頭上,這當(dāng)口諫言定是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可太子太師一職實在是關(guān)乎社稷。偷眼看了看晉宗,孫德勝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了。
“這論品行才華嘛,沈鈺堪稱典范??蛇@閱歷,著實也忒淺了些。那許多閣老級的人物都未能……沈鈺這般年歲的又如何能教授得了太子?”
“年歲青怎么了?年青人自有年輕人的建樹!你倒是年長,中個狀元給朕看看?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腦仁都占那么大地方!看看人家,再看看他!若朕駕鶴,他拿什么制衡朝臣,拿什么執(zhí)掌天下!”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這就去沈府傳召?!?br/> 獲悉了晉宗是要拿沈鈺來激勵太子,孫德勝這才如夢方醒。
就在他一腳門里一腳門外之際,自御書房內(nèi)又傳出晉宗的聲音,命孫德勝帶上御輦?cè)フ垺?br/> 本就是破格晉升,這又恩賜了御輦,真可謂前所未有的殊榮。
為沈鈺感到高興外,孫德勝也暗暗替沈鈺捏了把汗。如此看重,也不知道沈鈺能不能給晉宗長了這個臉。
急匆匆的行了將近一個時辰,可算來到中書令的府邸。
雖說是中書令的府邸,可并不奢華。
若不是門口那兩尊雕刻著諸多鈴鐺和彰顯著官位的石獅子,很難看出那是當(dāng)朝首輔的宅院。
四進四合的院中既不見雕欄玉砌,美輪美奐的奢華布局,內(nèi)宅里也沒有琳瑯滿目、金光璀璨的奪目擺設(shè),成群的奴仆護院就更加的不存在了。
按理說皇上如此恩寵,沈府上下應(yīng)該一片歡愉才是,可事實上卻恰恰相反。
“是不是圣上察覺出什么來了?”
“那可怎么辦?要不咱們護著主子逃跑吧?”
“逃跑?皇城司的人守著,跑得了嗎你?”
“別特么自己嚇唬自己,你看過降罪還帶著御輦來的嗎?”
“就是??!咱們家相爺政績卓越、清正廉明的,那可是千百年來難得的好官。就是圣上知道了也會網(wǎng)開一面的?!?br/> “你們說的俺不懂,俺就知道這條賤命是相爺救的。誰要是敢動沈家,俺就跟他玩命?!?br/> “叨叨什么呢!嫌事還不夠亂是怎么地?還不干活去!”就在這時,沈鈺的書童加保鏢景逸走了過來。
一眾心里沒底,中書令沈辰鄴也是心慌意亂。
養(yǎng)育了十八年的孩子即將身首異處,他怎么能看著?
本來想制造個暴病身故之類的避了禍?zhǔn)拢蛇€沒來得及實施呢,孫德勝就突然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