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醉紅樓出來時以是深夜
月滿當(dāng)空,亮如明晝
這小娘子,還以為我等會做那茍且之事
鄭鈞想起,離去時,如月那驚愕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笑
公子,是奴家不合心意嗎?韓白壓低著聲音,故作女聲
去去,去,鄭鈞笑道
這種地方,不但有三教九流,那達(dá)官貴人,也是少不了的
興濃時,必會說些外面聽不到的隱秘
探聽消息,那是極佳
鄭兄高見,韓白笑道
隨后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其實我最為敬佩的,還是鄭兄的定力
他滿眼向往
一臉崇拜,面對如此佳人,鄭兄還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動聲色,小弟真是佩服的緊啊,韓白拱手說道
他不禁想起那如月斜臥時
一雙美目如含秋水,勾人攝魄,羅裳半解,香肩又露出一片雪白,特別是那長腿,總像遮蓋不住似,當(dāng)真撩人
此時,他才終于知道,那些人當(dāng)年為何寧愿放棄修行,也要下山
鄭鈞一臉淡然
說道,女色猛如虎,我輩修士,又豈能為片刻歡愉,而放棄無上大道?
玉虛宗修的是內(nèi)丹之道,講究藏精聚氣,而元陽之體,因從母體帶出的先天之氣還沒有完全流逝,是以修行起來,事半功倍,及此,如何能不做回柳下惠?
下次必不再來此等地方啦,鄭鈞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無他,太折磨人啦
折磨雖受啦,但消息也打聽出不少,比如那黑山老妖的位置,南莊十里澗
說到此處,那如月似有憂慮,還跟二人叮囑道,官府禁止了外人談及這黑山老妖?在外去啦,可不要多說
鄭鈞不解,這吃人的妖怪,不去處理便罷了,何故還不讓人提及?
如月卻說道,這位大人上任后,那妖怪吃人的案件也是越漸減少,是以大家也愿意遵從
………,鄭鈞
南莊?韓白反復(fù)念到
南莊,不就是你那相好被贖去的地方嗎?他看著鄭鈞,問到
什么我的相好?不過是隨便一說罷了,鄭鈞沒好氣道
他突然眼冒精光,笑道
有了
韓白一頭霧水
…………
南莊,位于禹州南部
而陳家是南莊最為悠久的家族,傳承了數(shù)百年,家業(yè)龐大
這天,陳老爺正在書房作畫,本是閑情逸致之事,他卻眉頭緊鎖,滿臉愁容
啟稟老爺,有人自稱秋燕姑娘的親人,在外求見
秋燕還有親人?可沒聽說,陳恒之疑惑道
不見,他說道
下人正欲退去,卻聽陳恒之說道
等等,且請進(jìn)來
好的,老爺,下人恭敬的答道
門外的正是韓白與鄭鈞,倆人還在等待
這時,下人來報
說道,老爺請倆位進(jìn)去
………………
這院子可真大,韓白看著這樓閣臺榭,小橋流水,忍不住感嘆到
聽完,那小廝面露鄙夷之色,心里嘲笑到,還真是倆個土包子
見此,鄭鈞漫不經(jīng)心道,你看,又膚淺了不是?
他昂首而行,從容自若
此中之美,在何?
韓白強忍著笑意
答道,不知
他看了看韓白,頗為滿意
隨后鄭重道,此為囚龍于淵
以水養(yǎng)龍,以龍養(yǎng)宅,以宅旺人
他又指著潭水,道,你且看那潭中,是否為九九八十一尾錦魚?
小廝一愣,這魚他都喂了多少年,還從沒數(shù)清楚過到底有多少尾?他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言語間,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客廳
陳恒之起身相迎
笑道,倆位請
二人回禮
待坐下后,又有小廝奉上糕點茶水
陳恒之輕泯茶水
問道,二位是秋燕何人???
鄭鈞笑道,我們是她弟弟
弟弟?
陳恒之目露疑色,撫摸著胡須
他看著二人
笑道,這以入門許久,可不曾聽說過她還有親人???
她在醉紅樓雖是秋燕,可是在我二人心中,她永遠(yuǎn)都是我們的好姐姐鄭秀容啊
鄭鈞一邊說,一邊低頭抽涕著
這
陳恒飛竟一時語塞
可叫我姐出來一見便是?我等長處他方,只是許久未見,有些想念罷了,非要貪圖其他,韓白有些激動的說道
哎,真不巧,倆位小兄弟
陳恒飛面露難色,嘆了口氣
隨后道,秋燕與犬子去了營國,老朽也不知他們何時回來
如此,老先生怎么不早說?鄭鈞一邊摸著鼻涕,一邊略帶失望道
是老朽唐突啦,陳恒飛說道
見他此言,二人起身
鄭鈞拱手作禮道
那姐姐回來時,還望老爺通報一二
一定,一定,陳恒飛也起身說道
既然姐姐不在,那我等便不打擾啦,二人欲辭別而去
倆人正欲出門
那小廝卻在陳恒飛耳旁低語了幾句
聽完,陳恒飛出言挽留
倆位留步,這天色已晚,不如暫住一晚
韓白說道,既然姐姐不在,我等也不便久留
說完,二人便離府而去
你沒發(fā)現(xiàn)什么怪事嗎?韓白說道
沒有女子?鄭鈞有些疑惑道
是啊,這么大宅子,怎么可能一個女子都看不見?
韓白摸著下巴,眉頭緊皺
鄭鈞說道,入夜我們潛入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