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淵從棺木中緩緩睜開雙眼。
看了看右手上的電子表,上面顯示的,是7:10分。
上午他要去驅(qū)鬼公會打卡,匯報一下工作。
所以起身后,他便開始刷牙洗臉。
早餐已經(jīng)備好在茶幾上,但秦淵除了水以外,其他是絕對不會吃的。
“昨天有沒有人打電話過來?”
“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秦淵略微有些失望,想著自己卡里251的余額,哀嘆了一聲。
“驅(qū)鬼師的日子果然不好過啊?!?br/> “哥哥,什么不好過呀?”
另一扇臥室的門被打開,早已經(jīng)洗漱完畢的陸小鹿出現(xiàn)在秦淵的視線中。
這一次,她似乎換掉了一直穿著的藍色長裙,穿上了他上次給她買的米黃色長裙,顯得尤為可愛。
她的小臉上帶著雀躍,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只是,本該如水晶般透明靈動的雙眼,此刻被藍布蒙住,多少會有些遺憾。
“小鹿來,告訴哥哥,今天怎么換衣服了?”
秦淵張開雙手,等著陸小鹿投入自己的懷抱。
小鹿雖然看不見,但在客廳中,卻如履平地,奔入了秦淵的溫軟的胸膛中。
“哥哥不是說今天是鹿鹿的生日嘛,鹿鹿當(dāng)然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啦?!?br/> 秦淵笑了笑,“小鹿記得這么清楚呢。”
小孩子,一般是說完就忘,但對這種事卻記得猶為清楚。
“因為這是哥哥給鹿鹿過的第一個生日呢。”
陸小鹿在秦淵的臉頰上,悄悄親了一口。
“嗯,真乖?!鼻販Y忍不住摸了摸小家伙的頭,“但是蛋糕要下午才送過來,小鹿會不會等不及?”
“不會呀,什么時候過生日都沒關(guān)系的,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br/> “好,那就先跟哥哥去報道好不好?”
“嗯?!标懶÷怪刂氐狞c頭。
放陸小鹿一個小女孩在家里,秦淵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這些天,他不管去哪,都會帶著她。
“聽說了嗎,火車站那邊的七天連鎖酒店大廈死了一百多個人,還有幾個是驅(qū)鬼師!”
一下樓,秦淵便聽見附近的居民在討論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且討論的熱火朝天。
禁忌之夜過后,世界似乎又回到了往日平靜的軌跡。
禁忌之夜在凌晨4點結(jié)束,那個時候,會有專業(yè)的清道夫來收拾殘局。
妄圖留下的,必將承受最致命的打擊。
清晨,上班的上班,上學(xué)的上學(xué),吃飯的吃飯,一切似乎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只是,電視上的新聞,讓所有人都不會忘記,這個小鎮(zhèn),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沒什么稀奇的吧,每到星期一不都得死一批人嗎,唉,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我聽說昨晚燒烤一條街那邊,出了一個紅級厲鬼!紅級厲鬼?。≈朗裁词羌t級厲鬼嗎?那可是一出現(xiàn)就能造成千人死亡的災(zāi)難級厲鬼??!”
“這么牛逼?那驅(qū)鬼公會豈不是沒了?”
“沒有的事,我聽說,那個紅級厲鬼被一個神秘高手殺了,公會正在找這個神秘高手,準備花高價請他去鎮(zhèn)場子呢?!?br/> “我去,我們青山鎮(zhèn)還有這種高手?那待遇肯定非常豐厚吧!”
“那還用說,聽說鎮(zhèn)巡使開出了月薪二十萬的價格!唉,要是我也能覺醒本命魂器就好了。”
“別想了,驅(qū)鬼師多高危的職業(yè),有錢你也沒命花?!?br/> “說的也是,我聽說愛情公寓就住了一個一階驅(qū)鬼師,我估計,這會已經(jīng)在準備棺材了?!?br/> 正在樓下面館吃面的秦淵,聽著兩位掃地的大爺大媽議論他,只能無奈的攤了攤手,“就這么盼著我死?!?br/> 秦淵在付完錢,故意在那兩人旁邊大搖大擺的路過,頓時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嘶……大白天居然見鬼了!”
“說什么鬼話,說不定這小帥哥昨天在家蹲著呢?!?br/> “也是,一階的驅(qū)鬼師,也起不了多大的用處,說起來,有命在就是好的?!?br/> 望著秦淵漸行漸遠的背影,大爺大媽心中頗為感慨。
“喂,喂,你老公來了?!?br/> 公寓旁開的一間奶茶店中,正穿著黑絲女仆裝的服務(wù)員,拉了拉旁邊的白絲女仆服務(wù)員,隨后,指了指正走過來的秦淵。
“什……么呀!你別亂說好不好,被人家聽到了還以為我是什么隨便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