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吧,我不好吃的,求求你們了……你們要是餓……我……我把我老婆……噗!”
一把寬刃大砍刀,斬在一個男人的脖子上,直接將那個男人的頭削斷,打斷了他的求饒。
“老子生平最討厭的三種人中,出賣自己親人的禽獸,是老子最看不起的!”
劫匪頭子用手指抹了抹刀口,放在嘴邊舔了一口,“新鮮的血,就是好喝!爽!”
“??!你們!我跟你們拼了!”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無頭尸體,男人的老婆眼中充斥著怒火,松開手中的孩子,便要和劫匪頭子拼命。
只是很可惜,她還沒動手,就被劫匪頭領(lǐng)身后的一名藍(lán)衣女子踩在了腳下。
“這個女人長的還行,頭,扔給我那個不爭氣的男朋友怎么樣?”
藍(lán)衣女子踩在女人的頭上,任憑她在地上掙扎打滾,卻沒有絲毫放松的意思。
“你要就拿去。”劫匪頭領(lǐng)向身后招了招手,示意他們盡快把尸體處理了。
他的目光看向女人懷里無助的小男孩,看著他細(xì)嫩的皮膚,舔了舔嘴唇,
“那車?yán)锏?,還沒拖出來嗎?你們都在干什么?!老子還等著吃飯知不知道?”
“噗!”
天空中飛來一截染血的手臂,掉在了他的面前。
手掌上,還握著一把魂器。
嚇得他瞳孔一縮。
后退了兩步,劫匪頭目將目光看向房車的那邊。
此刻,眼神深沉,穿著黑色襯衣的秦淵,邁著極慢的步伐,正向他緩緩走來。
秦淵的身后,是已經(jīng)斷了一臂,躺在房車下,死的不能再死的五階覺醒者,長舌。
長舌的尸體下,滿是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
其實秦淵早知道會碰到這種情況,所以提前把驅(qū)鬼師獨有的標(biāo)志貼在房車外面。
不過很顯然,這個標(biāo)志,只能防住一些普通人。
這群劫匪,為首的頭目,已經(jīng)是六階覺醒者,魂器是圖騰類的雪豹,鑲嵌的魂石亂七八糟,不成體統(tǒng)。
覺醒者在覺醒魂器,加入公會后,才會有如驅(qū)鬼師,斬妖師這樣相應(yīng)的職稱。
而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覺醒者,都想加入公會。
加入公會雖然是一個鐵飯碗,備受人們的尊敬。
但相應(yīng)的,限制也是非常多。
不僅所鑲嵌的魂石需要服從公會的安排,還要履行各種職責(zé),鎮(zhèn)守城市,清剿鬼窟,上交戰(zhàn)利品。
稍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這個世界這么亂,有實力,有野心的覺醒者,一般都自視甚高,根本不屑于加入公會。
清出一片地,占山為王,發(fā)展屬于自己的勢力,自己驅(qū)鬼,降妖,除魔,自己挖魂石賣給黑市,可比加入公會的日子好過的多。
雖然野外有太多不確定性,但勝在自由。
還有一些覺醒者,也選擇了不加入公會。
可他們在亂世中,已經(jīng)失去了做人基本的底線。
不思生產(chǎn),不驅(qū)鬼,不降魔,不除妖,不弒神,而是將手中的魂器,斬向了手無寸鐵的平民與公會的覺醒者,以掠奪為生,以殺人取樂。
秦淵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群人。
他們不求亂世中的安穩(wěn),只想靠著自己覺醒出來的能力,為非作歹。
有時候,人作惡,比鬼殘忍,比鬼,更沒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