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眼神里,全是諷刺。
車子已經(jīng)冒煙,蕭北鳶深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沒用,手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她顫抖著從包包里掏出煙和打火機,點起一支狠狠吸幾口,把煙叼在嘴里,這才推門下車。
明明是額頭流血,她卻覺得滿嘴都是血腥味。她在心里呸了一口,去后備箱拎起棒球棍,扛在肩膀上迎著那對男女走過去。
男人也攬著懷里的姑娘迎上來,蕭北鳶冷笑一聲,想起有一次她幫好朋友葉恩出頭,去找小混混算賬反而被人家打得頭破血流,葉恩恨鐵不成鋼罵的那句話“就你那逼樣兒”。
是啊,她就是這逼樣兒,把自己逼得人不人鬼不鬼。
姑娘震驚又有點委屈,往男人懷里靠了靠,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男人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似的,拍了拍姑娘的手,張開雙臂把她護在身后,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害怕么?羞恥么?明明是炫耀,明明是囂張,明明是“我就是找情人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蕭北鳶冷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的皮帶沒扎好,襯衣一半塞進去一半皺巴巴在外面,還濕了一小塊,半開的胸膛上幾條血痕。
姑娘穿一件一字肩的t恤,堪堪遮住腿根,鎖骨上、脖子上全是紅印。
蕭北鳶打量的目光太過于犀利,男人目光里蹦跶得出刀子來,指著她:“蕭北鳶你……”
她冷冷摘下煙砸過去:“叫姑奶奶也一樣?!?br/>
同時,她揚起棒球棍,對著男人懷里梨花帶雨的姑娘砸過去。
“你干什么……啊,雷凌,救我,我好害怕……”
料到了男人會英雄救美,料到了他會用后背用手臂哪怕用腦袋來保護小情人,所以蕭北鳶用盡了全力。打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接連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