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看了看熟睡的和尚沖著眾人示意了一下,然后對著安娜一努嘴向著克魯哈剛剛帶著他們參觀過的主人房走去,安娜快步趕在安妮的前面,率先打開了房門然后將屋內(nèi)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上,打開了一盞并不明亮的小夜燈。緊隨其后的安妮將和尚安放在一張專門為他設(shè)計的帶有護(hù)欄的大床,看他依然緊閉的雙眼順手蓋好被子摸了摸和尚光滑的腦袋,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身對認(rèn)真觀看學(xué)習(xí)的安娜招了招手一起走出門外。
門外原本是一個衣帽間,現(xiàn)在為了方便兩姐妹照顧和尚,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簡單的布置了兩張床作為兩姐妹臨時的臥房。主人房內(nèi),當(dāng)兩姐妹合上房門后原本緊閉雙眼和尚睜開了眼睛,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心里有些感慨,前世為了剃不剃頭發(fā)還與父親起過爭執(zhí),當(dāng)時和尚條理清晰的從生理和心理兩個角度,告訴父親一個12歲的花季少年,沒有頭發(fā)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言辭懇切如同杜鵑泣血。和尚的父親一臉感同身受的摸著自己同樣光溜溜的頭頂,對著聲淚俱下的和尚輕聲安慰道:“滾,除非打得過老子,不然敢不刮光頭,老子就把你扒光了掛到學(xué)校旗桿上?!边@也是和尚最初修行的動力,和尚在修行一道上確實(shí)得天獨(dú)厚,兩年后就覺得和父親的修為不相上下,就有了一點(diǎn)再次抗?fàn)幭敕?,這時父親就不知從哪里弄了一把戒刀每日隨身攜帶,就連吃飯洗澡都刀不離身。和尚考慮了良久,在一次與父親愉快的閑聊時,大徹大悟放下了愛美之心,和尚的父親也欣慰的放下了橫在和尚頸間的戒刀。門外一聲低語打斷了正在回憶著他和父親歡樂時光的和尚。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安妮雙手捧著一個投射出模糊人影的儀器走進(jìn)了主人房。將儀器安放在和尚床前的柜子上,光影變得清晰,王后抱著小黑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和尚床前。此時的和尚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假裝熟睡。
王后先是看了看熟睡的和尚,接著對站在一旁的安妮用英語小聲道:“安妮辛苦你了,安妮。這個孩子我和陛下都非常喜歡他收他為義子,但是因?yàn)橐恍┰虿荒芰羲谕鯂L大?,F(xiàn)在只能交給你們兩姐妹來照顧他?!?br/> 安妮聽到王后的話雙手交叉在胸前深深一禮,頭也不抬恭敬的說道:“陛下,我們姐妹都是孤兒如果沒有您和黑豹陛下的照顧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請您放心。在黑豹的注視下我們姐妹會將他視做我們的生命一樣去呵護(hù)?!焙诒谕呖策_(dá)不只是國王的尊稱更是從古至今的圖騰和信仰,所以安妮此時的話就如同誓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