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適才工地里你就看出我的問題了?”
“是?!?br/> 陳禪再次點頭。
沒有說出口,未見他之前,通過趙木槿身上的蛛絲馬跡,已經(jīng)窺見全貌。
“看出來了,沒有點破?”
趙健勇隱隱有怒氣。
陳禪不懼,笑道:“對?!?br/> “你城府夠深?。 壁w健勇感慨。
“借了木槿一百萬,工地的麻煩值三十萬……這里值七十萬?!”
陳禪負手而立,坦然承認。
趙木槿想說什么,還沒開口,就被趙健勇命手下帶回房間。
“爸,你什么意思?”
她始料不及。
趙健勇咬牙解釋:“木槿啊,你太年輕了,不明白江湖險惡?!?br/> 趙木槿想不明白,掙扎問道:“陳禪明明救了我們,和江湖險惡有什么關系?險惡的是害我們的幕后兇手!”
她看出父親對陳禪不滿。
“你以為他為的你那一百萬?”
“錯?。?!”
“你太天真了!老先生早就算到了,陳禪一步步接近你,心里謀劃的其實是我們一家人!”
“你想啊,先借了你一百萬,再巧施手段還一百萬,嘴里說了斷因果實際博取我們的信任!!以后咱們家再出什么事?你還能想到是陳禪做的嗎?!”
“一步接一步,步步縝密無比,好?。『冒。。≌媸浅跎俨慌禄?,若無老先生連我都險些看走眼!想必李經(jīng)理未必知道自己落在了他人的棋盤當中!”
趙木槿猛然怔住,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回想與陳禪初見,再到眼下。
以他的手段想騙取自己的好感,肯定無比輕松!
陳禪說,他借她的一百萬盡數(shù)捐給了一所幼兒園……
口說無憑!
她怎會天真的信以為真了??。。?br/> 想起來短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事,倘若沒有長遠的計劃怎能如此巧合??。?!
趙木槿大夢初醒。
看不到半點波瀾的陳禪,所言所做,當真全是好意?!
會不會連他的大學也是編纂的?
他到底是誰??。?br/> 趙健勇發(fā)話:“愣著干嗎?把木槿帶回她的房間。”
“是!”
手下趕緊架著趙木槿回房。
她想問陳禪,父親說的一切對不對。
卻是一字也說不出口。
徒留懷疑、驚懼、不解。
“小兄弟……”
趙健勇雖笑,但滿眼滿臉的怒火。
“給自己辯解辯解,你完全能夠說我指出的全是假的,我被人騙了,你冤枉!或者說世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我說的簡直一派胡言!”
“哦,對了,你騙木槿的一百萬,我派人調(diào)查了,它還在你卡里!你也太不沒用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存款都夠讀完大學了。哪像你,拋開這一百萬,卡里就有不到六千塊?!?br/> 他根本不想去了解,這一切陳禪是怎么謀劃的,背后又是誰在指使。
泉城打他一家主意的人實在太多了。
以前發(fā)生過很次,現(xiàn)在不會少,以后也斷絕不了。
只要他的財富、權勢仍然是眼下的地位,麻煩事接踵而來。
陳禪嘆了口氣,道:“你動了殺心?!?br/> 趙健勇哈哈大笑:“是又如何?華夏太大了,埋藏你的地方數(shù)不勝數(shù)?!?br/> “看來你覺得對我足夠了解了?”
“自然,我現(xiàn)在的地位,一聲令下,巴不得為我賣力的人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少!”
趙健勇不自禁道:“倒是你上大學此事,并未欺瞞我女兒,奇怪的是你無父無母也無師承,好像從小到大一個人生活……”
陳禪輕笑。
“你笑的出來?!”
“當然笑的出來?!?br/> 趙健勇抱著雙手,又怒又奇,“說說看,為什么笑?!你應該跪地求饒的!”
“你被人騙了?!标惗U道。
“哦?誰?!”
趙健勇反手指向鶴發(fā)童顏的老先生,道:“他嗎?哈哈……你不知道他是誰,不怪你,告訴你!老先生來自終南山!”
終南山。
脈起昆侖,尾銜嵩岳,鐘靈毓秀,宏麗瑰奇。
壽比南山、終南捷徑指的就是終南山。
“那又怎么了?自終南山入世難道不會騙你了?”陳禪反問。
趙健勇大笑。
老先生撫須,笑:“我和趙小友,差不多有十年的交情了,小友身上出了狀況,看病吃藥毫無改善,所以懷疑是有人使壞,老夫今日剛到,就撞見了你這一幕,真乃命數(shù)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