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容一出門,就靠著墻壁,回想剛才的場景。
她分明看見鄭無雅在聽了墨洵的話后,手指猛然彎曲,緊緊捏著。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她總覺得和墨洵提到的凌予琛這個名字有關(guān)。
只是她為什么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呢?難道是自己以前聽過這個名字?
還是……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也猜不出什么來。以后的時間很長,再來慢慢了解吧?!?br/>
她甩開心里的各種想法,慢步下樓去給鄭無雅買雪糕去了。
病房里,氣氛凝重。
鄭無雅看著墨洵,眼神里充滿了悲傷。
“阿洵,你能原諒他嗎?”當(dāng)初那件事發(fā)生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凌予琛應(yīng)該被送進(jìn)監(jiān)獄里,可墨洵說不用。
如果這一次他覺得能夠原諒他,那她不會說任何反對的話。
看到鄭無雅眼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光芒了,墨洵覺得心口一疼。
當(dāng)初爸爸去世的時候,她也像現(xiàn)在這樣。流不出眼淚,不知道喜怒,只知道把所有的決定權(quán)交給他。
鄭無雅的脆弱,在這種時候體現(xiàn)得最為明顯。
“媽,你覺得我應(yīng)該原諒嗎?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滿手鮮血。我問過他,為什么要那樣做,可是他不說,他只給我說了對不起?!?br/>
說到這個地方時,墨洵覺得身體的所有血液都往上涌了一般,難受得很。
鄭無雅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沒有應(yīng)聲。可是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冷原,忍不住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墨先生,你知道凌予琛和你的關(guān)系,他怎么可能會殺伯父呢?而且不管誰問他,他都不愿意說原因,你覺得是因?yàn)槔⒕嗡圆桓艺f嗎?我覺得他明明是有難言之隱!”
冷原的話,激起了墨洵的怒氣。
“冷原我說過,要是你還想在我手下做事,就先管住你的嘴。什么叫難言之隱?我和他二十幾年的朋友了,你覺得真的有難言之隱的話他會不告訴我?那一切都是他的偽裝罷了!”
墨洵不愿意生氣,可他也不愿意別人替那人說話。
凌予琛,就該在這一輩子里被愧疚和譴責(zé)中度過。他不配得到原諒,也不配得到新生。
“墨先生……”
“別說了!從今以后誰要是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我就和他一刀兩斷?!?br/>
墨洵剛說完,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鄭無雅以為是喬伊容回來了,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就起身去開門??僧?dāng)她看到門外的人時,驚得原本放在把手上的手掌,一下子就滑落了下來。
“你……你怎么會來這里?”她退了兩步,不可抑制的震驚。
墨洵聽到她的聲音,厲聲問道:“媽,是誰?”
鄭無雅走過來,眼睛因?yàn)檎痼@而有些血絲。
墨洵還沒繼續(xù)問,讓鄭無雅震驚的人就走了進(jìn)來。
男人白襯衫配黑褲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要是一般人看了,肯定心生好感??赡姷?,卻是目眥欲裂。
“凌予琛,你怎么會來這里?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彼麡O力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不想讓好久未見的人看到他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