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賬東西,竟然半夜?jié)摬氐矫卒佂当I我家大米,真是罪該萬死!”
“你可別血口噴人,我是個瘸子,怎么偷盜米鋪大米?”
“是我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
洛陽府尹衙門的大堂之內(nèi),此刻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一個全身綾羅綢緞的中年人,和一位粗布麻衣的半百老人發(fā)生爭執(zhí),事態(tài)愈演愈烈,愈吵愈兇。
衙門大堂兩的捕快,手拿著長約齊眉,底端有一脛之長為紅色,其他為黑色的水火棍,他們看著大堂內(nèi)打鬧的雙方,沒有什么動靜。
來到衙門大堂的人,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主,捕快沒有接到大人命令,嚴(yán)禁干涉雙方恩怨。
這時候,沐清身穿正三品孔雀官服,腳踩高靴,大步昂揚(yáng)從一側(cè)走上了大堂,看著紛亂的大堂內(nèi),他氣由心生,一拍驚堂木,朗聲道:“肅靜!”
爭執(zhí)的雙方向著高堂望去,發(fā)現(xiàn)青天紅日案板之前做的府尹大人,都是恭敬的跪倒在地,高呼大人。
“原告,你有什么冤屈,一一道來……”
明顯沐清有些心不在焉,淡淡的開口,瘸子偷盜五十斤大米,跳窗逃走,這本來就荒謬至極,還竟然告到了官衙內(nèi),他能上心才怪。
可接下來米鋪掌柜的話,令沐清緩緩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還真是人證物證全都有,五十斤大米袋子放在一旁,還有一個伙計也親眼看見了瘸子盜竊。
沐清蹙眉,看向另一旁的瘸子吳雄,詫異的開口:“吳雄,人證無證具在,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大人,冤枉啊,吳雄我生下來就坡腳,走路都走不利索,怎么去偷大米……”吳雄褶皺的臉龐上出現(xiàn)了一抹無辜,很是悲戚的開口。
想了想,沐清忽然拿不定注意,吳雄說的也在理,五十斤大米,別說一個瘸子,就是正常人都頗為吃力,更何況按照米鋪掌柜的說辭,這吳雄竟然還跳窗逃走,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轉(zhuǎn)過頭,看向米鋪掌柜和他的伙計,沐清一臉嚴(yán)肅:“你們可想好了,做假證可是違法的,小心惹禍上身!”
沐清本想貪財?shù)拿卒伬习逯y而退,可沒想到的是,米鋪老板一臉的急切,指著大米袋子咬牙道:“大人明察,事情發(fā)生在昨天晚上,小的到縣衙去告,卻沒有結(jié)果,我們才來這的?!?br/> 說著,米鋪掌柜側(cè)頭掃了眼吳雄,沉聲道:“米鋪后的胡同里,還有這混賬偷米后,跳窗逃走時留下的腳印,大人這是縣衙門開具的證明!”
接過縣衙門開具的證明,沐清愣住了,這證據(jù)都是真的?可這明顯不可能啊,一個瘸子背了五十斤大米逃走?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回過頭,沐清舉起手中的縣衙證明,沉聲問吳雄:“你可知罪?”
“大人,路鋪了不就是讓人走的嗎?小的不明白犯了什么罪啊,這不過是我白天買米時經(jīng)過留下的腳印,怎么就成了偷盜?小的請大人主持公道!”吳雄一臉的委屈,眼角濕潤,都快哭了。
“你這廝混賬,到了現(xiàn)在還想胡攪蠻纏?真是不知死活!”
“陸掌柜,小的是窮,可也不能這樣任由你誣陷,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很快,府尹官邸內(nèi)的大小姐沐婉彤被驚動,待到了大堂時,兩人怒罵正酣,高堂之上的沐清,卻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