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nèi)城周邊的村莊受流寇襲擊,主城的城防自然嚴了很多。守門的兵士們仔細的搜查著進出城門的人們,生怕出一些紕漏。
說起那伙叛軍只是一群流寇。若是真的扯起大旗,造反也就罷了。軍民一心與之決一死戰(zhàn)。
偏偏那群流寇不給你這個機會,官軍剛到現(xiàn)場,流寇便迅速撤離,接著在另一個地方,繼續(xù)行兇。若是分兵去救人家也不跟你打,就是跟你耗著。
而且這些流寇有一個特點,仿佛提前知道官軍的部署。以至于每次官軍到達現(xiàn)場,都撲了個空。
今天早上在河內(nèi)城三里外的小路上,發(fā)生了件怪事。
大路上平白無故出現(xiàn)了一輛裝死人的車子。車子上還留有一塊白布,上面寫著“河內(nèi)趙延親啟”。
河陽城內(nèi)誰不知道趙延有個權(quán)勢滔天的哥哥,就連當今天子也他哥哥言聽計從,河內(nèi)城又有誰敢惹他。
得到消息后,官差立刻前往趙府詢問情況。豈料連門都沒進去,就被一伙子潑皮打?qū)⒊鰜怼?br/> 趙延在河內(nèi)城為非作歹不是一日兩日,就連河內(nèi)太守也不敢觸他的霉頭,官差們也只好自認倒霉,將那車上的尸首棄在亂葬崗。
只是在晚間的時候,河內(nèi)城中發(fā)生了一件怪事。一個男子的頭顱,懸掛在趙府的門口。而府門的護衛(wèi),卻是倒在門口呼呼大睡起來。
直到第二天早晨,趙府門前圍觀了許多人,方才醒來。
府外的動靜驚動了趙延,只是趙延何等身份,自然不會去處理這種事情,派出三兩個食客把那顆人頭取了下來,趙府的潑皮們將圍觀群眾驅(qū)逐,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這是有人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要搞我啊。”前天的伏擊令他損失慘重,今日的種種跡象表明,已有人知道他就是幕后主使。趙延自是不能相容。
“那商隊中的人武藝高強,一看就不是尋常角色?!卑⑷乔疤旆鼡魬?zhàn)潰逃回來的潑皮之一,看著男子的頭顱,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
“廢物,劫個商隊都搞不定,我養(yǎng)你做什么?來人,將他拖下去,剁碎,喂狗?!壁w延話音剛落,早有兩個壯漢將阿三拖了出去。隨著一聲慘叫,阿三被剁成肉泥。
“死人才不會亂說話,摸清那個商隊的底細。我要讓他們,通通死光?!壁w延摸了摸手中的翠綠扳指,陰刻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阿大這個家伙,敢出賣我。把她的妻女綁到飄香院,家中無用之人就都殺了吧?!壁w延一腳,那顆頭顱隨即被踢出門外。
眾人知道趙延的脾性,若不依從,阿三就是前車之鑒。眾口稱是,隨后便退了出去。
“太守大人,我的安排,是否妥當?”一個臃腫的男子,從后堂走出,此人正是河內(nèi)太守-朱油。
“趙大員心思縝密,下官拜服。這區(qū)區(qū)河內(nèi)城,難掩趙大員大才呀?!敝煊统霈F(xiàn)在趙延府中,并不稀奇。他如此奉承巴結(jié)趙延,就是希望他能在趙忠面前,替他美言幾句。
“朱大人,接下來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了吧?!?br/> “懂得,懂得。”朱油負責(zé)利用職權(quán)收集情報,偶爾給到下面的守將一些假信息。而打家劫舍的事情,自有趙延手下的閑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