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定城的城樓上,站滿了身穿黃色盔甲的士兵。這里剛剛也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與宛城不同的是,正定城并沒有那么幸運,此刻已被叛軍占領(lǐng)。
蜷縮在房內(nèi)瑟瑟發(fā)抖的人們,祈禱著上天保佑自己。只是上天,并不同情弱者。
“將軍,張曼成敗了?!秉S色底紋的大旗在正定城飄蕩,上面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張”字。
“張曼成攜二十萬之中,未能攻克宛城,教主的大業(yè),何時方能一統(tǒng)?知道了,下去吧。”將軍名為張牛角,與張曼成一樣,是太平教叛軍統(tǒng)領(lǐng)。
張牛角站在城樓上,心中感慨萬千。
昔日張曼成與他一同起兵,如今兵敗生死。而他如今雖攻占正定城,卻是傷亡慘重。
“恭賀張將軍,率先拿下正定城?!辈恢螘r,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張牛角身旁,陰冷的言語觸動了張牛角身邊的親隨。
“難道這就是張將軍的待客之道?”黑衣男子身法飄忽,甚至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陌生人是何時登上城樓的。
“這里無事,你們下去吧?!睆埮=菗]手示意,號令親隨退下。
“你...受傷了?”黑衣人的身份,就連張牛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馬天師先前向他引薦過。
“在宛城碰到了個有意思的小子,正定城的錢財收斂的如何了?”黑衣人下意識的放下受傷的右手,不再被人看見。
“正定城新破,尚在收集中。只是如此大規(guī)模的斂財,與民心有損。”
“太平教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若是少了應(yīng)予我們的財物。你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后果。”黑衣男子瞥了張牛角一眼,冷冷的說道。
張牛角心中不甘,手中拳頭緊握。
“生死天祿全力支持太平教起事,此次交易的籌碼就是財貨。生死天祿的能量你是知道的,莫不要因私情而廢了生死天祿和太平教的情誼。”
黑衣男子這句話,張牛角自然聽得懂。馬天師是教主座下最為得力之人,他的指令,自然不能違抗。
“張曼成兵敗,牛角將軍卻打下了正定城。太平教中自然有明白人會知道這兵馬大權(quán)應(yīng)該在誰手上?!?br/> “多謝生死天祿舉薦?!鄙捞斓摬⒉浑`屬太平教。這個組織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就連馬天師對他們也極其尊重。若是能夠得他們的舉薦,自己定是平步青云。
“看你人不錯,提點你一句。正定與宛城雖相距千里,但此時派人前去接應(yīng),方為正道?!蹦侨搜哉Z方畢,隨即隱入黑暗之中。
“多謝?!碧浇淌諗康呢斘铮捞斓摃扇诉^來取。沒有人知道這些財物運往何處,只知道生死天祿,會為他們的舉事,給予幫助。
黑衣男子最后說的那句話,打消了張牛角心中的猶豫,當下派人前去接應(yīng)。
“師傅,正定城中的事情已經(jīng)搞定。明日上午,就能將財物運往京畿。”黑衣男子走至正定城十里外的樹林中,朝著一個威嚴的聲音,低聲說道。
“懷民,這些事情,你處理的很好。以后與太平教的事情,就交予你了?!闭f話之間,黑色的血液,順著那人的手指,滴了下來。
“師傅,你受傷了?”師傅在男子心中是無敵的存在,此次竟會受傷,著實令他吃驚。
“這紅雨殤的毒,果然非同凡響。我已將毒逼出體外,不出半月,就會痊愈。如今上令有召,為師要趕赴京畿,你是我最得力的弟子,此間之事交給你,我放心?!蹦侨藢⒍颈瞥鲶w外,旋即袖手一卷,全身隱沒在黑色斗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