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幽深,一處隱秘的山洞內(nèi),空間出現(xiàn)一陣漣漪,然后走來一人。紅衣飄飄,胸前衣襟半開半合,面容姣好,正是真武堂堂主——血靈。
“拜見真君。”血靈微微躬身。
“嗯。”道鈞盤腿坐于虛空之上,“義州境內(nèi)的魔教都已肅清了吧?!?br/> 血靈應(yīng)道:“按照真君指示,提前埋伏下‘天誅大陣’,效果奇佳。除東境魔教外,其他幾處魔教皆損失慘重。至于東境魔教,聽說在迷霧沼澤也被重創(chuàng)?!?br/> 道鈞微微一笑,似在自言自語,“真的損失慘重?”
“是的,聽四正的人說了,魔教布下迷陣守護沼澤,雖然沒能在一天內(nèi)突破,讓門下精英弟子進入秘境,但也重創(chuàng)了魔教?!?br/> 四正沒能進入秘境,這本來就是一件丟臉的事,所以把戰(zhàn)果夸張一些,說自己重創(chuàng)魔教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就是一些顏面上的事,道鈞想必也清楚其中關(guān)系。
所以血靈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問這件事,只好簡單提及一下迷陣沒有被突破。
“東境魔教布了這么大一個局,為的就是阻止四正的精英進入。這樣的手筆,顯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你真覺得他們會損失慘重?”
血靈本是聰慧之人,道鈞稍微點撥,就立刻明白了,然后緩緩說出三個字:“蕭守正?!?br/> 道鈞端詳著血靈,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就像平靜的湖面,看不出任何波瀾,至于是否暗濤洶涌,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被人這樣打量,血靈有些不自在。
有太多男人打量過她,其中不乏其他真君身邊的紅人,當(dāng)然也有把貪欲寫在臉上的蠢貨。而蠢貨,大多已經(jīng)永遠消失了。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給血靈異樣的感覺,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情緒,仿佛只是隨意一瞥,又宛如天道,把自己看了個透。
“你之前真的沒有想到?”
道鈞的聲音緩慢響起,卻猶如敲擊血靈內(nèi)心的重錘。
“屬下確實想到過蕭守正,只是不敢確定。直到真君大人提醒,這才豁然開朗。”
對于血靈的回答,道鈞也不在意,若要說她沒有想到這一層,自己是不信的。
“他一直在主持迷陣,且不方便露面,不然把我引了過去就不好了。”道鈞輕松道出了蕭守正的心思,然后繼續(xù)說道:
“把安排在沼澤內(nèi)的人都撤去吧,等魔教從秘境出來后,如有必要,蕭守正會親自出手的,犯不著讓真武堂弟子往上撞?!?br/> 血靈應(yīng)了一聲,然后掏出傳訊符,“迷霧沼澤內(nèi)弟子聽命:撤出沼澤,回義州城待命?!?br/> 做完這一切后,血靈又請教道:“真君,我有一事不解。”
道鈞微笑道:“說來聽聽?!?br/> “現(xiàn)在迷霧沼澤已經(jīng)被四正占據(jù),如果魔教妖人出來了,也會被四正圍剿,我們撤不撤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問題其實挺犀利的,如果過度解讀的話,甚至?xí)屓穗[隱覺得,血靈是在表達不滿。
不過道鈞也懶得去過度解讀,而是反問了一句:“聽說四正的二線人物都進入了琥珀秘境,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