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林離開后,許無憂再也沒有看見過他。
許無憂坐在床上,看著對床陳林疊的整齊的被子,想到周六的時候,陳忠給他打的電話。
“喂,陳叔,我們這里還沒有坐到車,您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無憂,你不用過來了?!?br/>
“怎么了?”許無憂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
“李燕已經(jīng)死了?!标愔艺f道“她自己從病房里面跳下來的,我們也去查了監(jiān)控,但是監(jiān)控里面沒有人?!?br/>
陳林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讓人抓到把柄。
敲門聲拉回了許無憂的思緒。
許無憂下床去打開門,就看到李飛和他旁邊一個看起來有點年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頭發(fā)有些花白,身上的衣服雖然舊,但是很干凈,
“飛哥,他是?”
“哦?!崩铒w解釋道“這位叔叔是陳林的父親?!?br/>
“陳叔叔好?!痹S無憂連忙將人給迎進寢室。
“乖乖,這寢室這么好?”陳林父親環(huán)顧四周,最后說道
“這是學校新修的寢室,所以看起來比較新?!痹S無憂解釋道“陳叔,陳林他?”
一說到陳林,他瞬間垮下臉“那兔崽子死活不來學校讀書,最后甚至用自己的命威脅我和他媽,最后我和他媽實在沒辦法,只好同意了?!?br/>
李飛和許無憂相視一眼“陳叔,陳林他沒事吧?”
“那倒沒事,他已經(jīng)去其他地方打工了?!闭f到這里,陳叔的眼睛有些泛紅“他啊,就是個不讀書,勞碌命。”
“叔叔,你別這么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可能陳林他有自己的想法?!?br/>
三人聊了一會,許無憂和李飛才一起將陳林的東西收拾起來,將陳叔送到校門口。
看著陳林父親微微有些彎曲的身體。
“可憐天下父母心。”李飛搖了搖頭“這種事,最痛苦的也不過父母了。”
許無憂不說話。
回寢室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兩人在寢室里坐了一會。
“陳林是不是也是壞人?”
“你知道了?”
李飛遲疑了片刻,點頭“我最后猜出來了?!?br/>
許無憂笑道“你這對犯罪案簡直就是天生的敏感。”
李飛但笑不語。
其實,早在之前他給許無憂看錄像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陳林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有一次他突發(fā)奇想去圖書館,就看到陳林在走廊里偷偷摸摸的。
他因為好奇,就跟上去看了看,結果他聽到陳林正一臉陰沉的說著什么要誰,誰的命。
從那以后,他就對陳林留了一份心思,再后來,他們知道貓妖要對許無憂下手后,他就更是寸步不離的跟著許無憂。
“哦,對了?!痹S無憂想起來自己的書已經(jīng)看完了,也是時候去酒館走一趟了。
許無憂拉回李飛的思緒。
“行?!崩铒w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從今以后,我們寢室又剩我一個孤家寡人了。”
這件事解決后,王磊就恢復了德行,一天到晚,夜不歸宿。
許無憂看著李飛耍賴的樣子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王哥?!?br/>
“哈哈哈,王磊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議論他,指不定怎么欺負你?!?br/>
許無憂將書放到書包里,就出校門往玄武街走去。
大街上的行人很少,微風吹來,偶爾會掉落樹葉。
秋天,來了。
輕車熟路的來到玄武街,玄武街上很清冷基本上看不到一個人。
許無憂進入酒館,就看到撐著下巴在吧臺坐著看白衣姐調(diào)酒的朱雀。
“白衣姐?!?br/>
“朱雀姐?!?br/>
“喲!”朱雀側過頭看著許無憂似笑非笑“小家伙什么時候來的?!?br/>
“剛剛,嘿嘿。”
朱雀一個閃身來到許無憂面前,雙手搭在許無憂身上,鼻子那么一聞“小家伙把那本書看完了?”
被這么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的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的許無憂聽到這話“你怎么知道?”
吧臺里面的白衣失笑一聲“好了,阿雀,你就別欺負他了?!?br/>
話畢,朱雀又是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白衣身邊,她撐著白衣,控訴道“小白,你變了。”
兩女逗笑的一幕,讓許無憂移不開眼睛。
“哪有?!卑滓挛⑽⒁恍Γ缓罂聪蛞呀?jīng)看呆的許無憂說道“無憂,過來坐?!?br/>
回過神來的許無憂看到朱雀一臉戲謔的表情,立馬臉頰一紅,有些被抓包的尷尬。
“那本書是酒館的引者,一般將那本書看完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酒館的氣息。”
“原來是這樣。”許無憂恍然大悟的點頭。
“你可別小巧這氣息,這氣息可以讓鬼怪近不了你的身,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可以保住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