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王飛坐在床邊抽著悶煙,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jīng)堆積成災(zāi)。
小山和幽幽坐在床上看他發(fā)呆,時不時的你打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眼見著就要鬧惱,王飛猛然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我不走了!”
幽幽撕扯小山臉的右手松開了,小山緊握幽幽小饅頭的左手也松開了,兩人齊齊的望著他,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王飛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惡狠狠的咆哮了一聲,轉(zhuǎn)頭就走。
孟小山慌忙問道:“哪去兒飛哥?”
“大便!”
當他看到云紫與徐文摟抱在一起時,便生出了離開這座城市的念頭。仿佛心頭被人用刀狠狠的割了一下。可就這么走了,他又不甘心。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歷練,灰頭土臉的落荒而逃,以后想起來會無地自容的。
身為古武傳人,豈能拘泥于兒女之情中,既然云紫無情,那又何必偏執(zhí)于此,為了古武者的尊嚴,他不能離開。
約莫十分鐘,王飛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房中,見小山和幽幽嬉鬧的模樣,心里頓時一陣無奈,這倆家伙真是要膩歪到死啊。
“飛哥,以后有什么打算?”
活生生的燈泡在他二人面前,小山也不好意思有太過的行為,對于王飛此刻的處境,小山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幫不上任何忙,只能關(guān)懷的問上一聲。
“上學?!?br/> 王飛點上一支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看著面前那發(fā)黃的墻壁,語氣堅定的道。
“飛哥,那你打算去哪所學校?說不準我還能幫幫忙?!?br/> “南,陽,貴,族。”
王飛依舊盯著墻壁,一字一頓的說出口來,每當他吐出一個字,眼中的神色便會堅定一分,讓小山十分費解。
先前王飛就讀的本就是南陽貴族學院,由于校長被徐文收買,王飛強行被校長開除,現(xiàn)在他又打算重返南陽,這真讓人難以捉摸。
“飛哥,你沒有搞錯吧?”
聽到王飛的打算,孟小山極為吃驚,失聲驚呼道。
“呵呵,沒有搞錯?。∥乙胤的详?。”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他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眼中充滿了自信,仿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成竹在胸一般。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王飛突然明悟,如果自己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那就意味著自己徹底輸了,但是以王飛性格,他絕不會對徐文這等紈绔低頭認輸。
即便是要輸,那也要輸?shù)眯姆诜谱现滤闹斜揪筒桓?,更談不上認輸一說。
如今云紫選擇了徐文,他也默認了這個事實,但古武者的尊嚴不允許別人踐踏,徐文辱人,鵬王欺人,他二人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王飛要讓他們知道,踐踏古武者尊嚴者,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翌日清晨,南陽貴族高中。
浩蕩的人群好似一條長龍,不斷朝教學樓聚攏而來,可就在這時,長龍突然停了下來,從中間分成了兩瓣。
隨著人群的分散開來,一道極為顯眼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人群之中,此人裝束懶散,甚至說有些邋遢,但他那雙堅定而自信的眼睛,卻讓他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勢。
他,正是王飛。
“他是不被開除了嗎?怎么又來學校了?”
“是啊!像他這種差生就應(yīng)該被開除?!?br/> ……
一時間,隨著王飛緩緩走來,各種議論聲漸起,讓他頓感聒噪。
可他還沒走上百米,步伐突然慢了下來,一道美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面前,那一雙烏亮的大眼睛,讓他的心臟莫名一滯,好不難受。
這雙烏亮的大眼睛中,沒有了以往善意的笑意,此刻卻是充滿了怒意,甚至還有些怨恨,這一幕幕讓王飛的心臟如遭錘擊,無聲但沉痛。
本以為看開了,便不會心痛,可現(xiàn)實往往不是這個模樣,原來她在心里的位置,遠比自己想象的更深一些。
但即便心痛難當,王飛依舊保持著陽光的微笑,他便是這樣,不論遇到任何事,都會以微笑面對。
或許,這僅是他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一種手段。
稍稍平復(fù)了下情緒,王飛繼續(xù)邁步上路,既然注定無緣,何必再相識?
王飛繞過云紫,徑直朝教學樓走去,他不想與她多說一句話,原因無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沒有什么好挽留和懷念的。
“王飛,你等一等,我有話要對你說?!?br/> 正當王飛剛邁步繞開云紫后,云紫趕忙轉(zhuǎn)過身,急忙開口道。
聞言,王飛原本要邁開的腿,突然在空中莫名的停了下來,似乎雙腿不受自己驅(qū)使一般,云紫的話對他而言,依舊有著魔力。
“呵呵……同學,有什么話說吧?!?br/> 看著王飛云淡風輕的樣子,云紫眼中的怒意大增,語氣變得刻薄而尖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