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
“李校長,你似乎很不愿意和我合作??!”
一青年坐在老板椅上,雙腿搭在辦公桌上,打量著禿頂?shù)男iL,語氣中滿是不滿之意。
然而,校長則不安的站在辦公桌前,小心翼翼的盯著眼前這位青年,低著頭一副很是害怕的模樣,仔細觀察之下,會看到校長的雙腿正不停得打著顫。
“徐公子,這件事我也很難辦?。⊥躏w那小子可是古武者?。 ?br/> 沉默了良久,校長終于鼓起了一絲勇氣,一臉委屈的看著眼前的青年,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
聞言,青年的臉色一變,目露兇光,死死的盯著校長,讓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沒錯,這青年正是想盡辦法想要搞死王飛的徐文,鵬王的侄子,十足的富家紈绔子弟。
在他看來王飛即便是古武者,自己有大鵬幫,鵬王作為依仗,王飛也沒有什么好怕的,當日被王飛這個窮小子打了臉,這是他根本無法接受的,他要找回場子,要徹底搞垮王飛。
“李校長,你害怕王飛,難道就不怕大鵬幫了嗎?”
良久,徐文猛然睜大眼睛,心中的憤怒使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青筋猶如泥鰍一般猙獰的排布在其堅實的臂膀上。
話音剛落,徐文身后那身著中山裝的老者,漸漸睜開微閉的雙眼,那如蛇般犀利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校長身上。
噗通……
被這種目光死死的盯著,校長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恐懼,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整個身體瑟瑟發(fā)抖,難以平復。
片刻兒,徐文慢悠悠的從老板椅上站起身來,挪到校長身旁,俯下身子,低聲說道。
“李校長,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得罪大鵬幫,那么你盡可以讓王飛繼續(xù)留在學校?!?br/> 話罷,徐文便與那老者繞開校長,準備向門口走去。
“徐少,徐少,我就算敢得罪王飛,斷然也不敢得罪軍方??!”
聽到徐文如最后通牒般的話語,校長頓時就慌了神,哭天喊地的抱住徐文的大腿,訴說著自己的難處。
大鵬幫可是緣市三大幫派之一,這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校長敢得罪的,然而,面對徐文這種心狠手辣的惡少,可以說他已經(jīng)沒了活路。
不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惡少他斷然惹不起,但軍方他更是惹不起??!
讓王飛重返學校是他賣給軍方一個面子,現(xiàn)在面對惡少也只好搬出軍方來,這可是他現(xiàn)在的唯一出路。
“軍方?那小子跟軍方有關系?”
聞言,老者那幾乎要瞇成一條縫的眼中,留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徐文看了看老者,表情變得凝重,他從老者的神色中,已經(jīng)明白王飛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能跟軍方搭上關系,這不是一個古武者可以做到的,難道王飛身后有別的勢力撐腰?
“孔爺爺,你怎么看?”
徐文一時也難以決斷,便將決斷權放到了老者身上。
“少爺,此事有些棘手,還需回去和鵬王商議商議?!?br/> 面對軍方這個問題,即便是作為鵬王心腹的孔章,也不知如何是好,大鵬幫勢力再強,那也不敢和軍方產(chǎn)生摩擦。
……
合租屋中。
王飛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自己的左臂,心中真是萬馬奔騰不已,難道自己的胳膊就這么廢了?
在此之前,周夢可找來了不少知命的骨科醫(yī)生,可是這些專家級別的人物,面對這條胳膊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種病例他們從未見過,不敢妄言。
這尼瑪不就是赤裸裸的坑爹嗎?學藝不精就說學藝不精,非要搞出什么罕見的病例,以此來搪塞。
見這情況,西醫(yī)骨科顯然是扯淡了,但如今中醫(yī)式微,能找出個不說精通能懂點中醫(yī)的就已經(jīng)難能可貴了,更不要說能找到能接好這胳膊的中醫(yī)了。
覺得前途暗淡,王飛便打消了找人醫(yī)治的想法,就現(xiàn)在這寫中醫(yī)的水平,和自己都不是一個檔次的,自己都沒辦法,他們能有辦法?
答案很明顯,也很現(xiàn)實,咱家暫且先當一陣獨臂大俠,等下次見到達哥,當面認個錯陪個不是,想必他也不會那般小心眼吧?
想到流傳已久的達哥事跡,王飛覺得生活還是有那么一絲光明的,這不,現(xiàn)在正坐在沙發(fā)上,研究著哪一張藥膳方呢。
方子上面所記載的藥材都極為普通,隨便的藥店都可以買到,甚至說連號稱大補的人參都沒有,這讓曾和老和尚學過一些醫(yī)術的王飛,不免有些懷疑。
八竿子打不著的藥材,配合放在一塊,就能變成大補的東西?這想著心里就老鬧得慌呢?
思考了大半天,王飛隨手將方子一扔,打開擺放在桌前的藥材,準備開搞,自己已經(jīng)殘廢了,也不怕再廢一點。
為了一次性到位,王飛不惜花了半張毛爺爺,與菜市場買雞肉的大叔,費勁了口舌,搞來了這么一只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