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怎么樣了?”
就在王飛坐在手術室門口忐忑不安時,云紫匆匆趕了過來,她一臉著急,看那微微發(fā)紅的小臉,顯然是急匆匆跑過來的。
見到云紫,王飛心頭頓時一涼,起身來到云紫身旁,以冰冷的語氣,道。
“云姨只是被割傷了,并且我已經止住了血,只要縫合了傷口應該沒什么大礙?!?br/> 說完,王飛就準備離開醫(yī)院,既然云紫已經來,他就沒必要再擔心什么了,如果留下來只會讓氣氛變得尷尬而已。
但就在這時,云紫突然拉住了王飛的胳膊,用滿含歉意的眼神看著他,猶豫了片刻兒之后,開口說道。
“謝謝你……”
一句謝謝讓王飛心頭一震,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讓他莫名感到悲傷,但是他將心頭的這些情緒都隱藏了起來。
他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仿佛在他眼里所有的事情都無所謂,他就這么忍著心中的酸楚,笑著與云紫擦肩而過。
將心中所有的情緒,全部都化作了這一絲慘淡的微笑。
就在王飛剛走出五步后,兩名警察便匆匆趕了過來,直接拷上王飛,對王飛道。
“你涉嫌殺人,現(xiàn)在要帶你回去調查?!?br/> 王飛沉默不語,轉身看了一眼云紫,便隨著兩位執(zhí)法民警,離開了醫(yī)院。
某警局中。
一位發(fā)福了中年男子,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川流不息的車流,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喂,王局,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鵬王,前不久你說的那小子殺人了,現(xiàn)在已經被抓到了局里?!?br/> “什么?那小子殺人了?殺的是什么人?”
“據說是東青幫的一個小嘍啰,一擊致命,鵬王,你看要不要……?!?br/> “這小子是大鵬幫的一大禍患,王局,還請你辦的干凈一點,兄弟我現(xiàn)在這里謝過你了?!?br/> 男子微微一笑,掛了電話,點上了一根煙,輕輕的吸了一口。
審訊室中。
“你為什么要殺這個男子?”
一位刑警拿著死去黃毛的照片,滿臉厲色的盯著王飛,不停的重復著這個問題。
“正當防衛(wèi)?!?br/> 面對刑警輪番的詢問,王飛只說出了這四個字,他可不想多和他們費口舌,而且看他們喋喋不休的詢問,完全是想折磨自己的精神,讓自己承認殺人的事實。
所謂言多必失,王飛即便是正當防衛(wèi),錯手殺了那黃毛,但如果和他們狡辯,想必他們必定會找出話中的bug,從而輪番的進行審訊,直至自己承認這個事實。
“看來他們不讓我認罪是誓不罷休了,鵬王,果真是要置我于死地??!”
雖然刑警不停的問著王飛問題,但王飛絲毫沒有講這些問題當做一回事,他暗自思考著相關的問題。
從這些刑警種種表現(xiàn)來看,完全是受人指使,想讓自己鋃鐺入獄的,而在緣市除了鵬王之外,沒有人會這么做。
既然已經受了鵬王的指使,恐怕待會兒會有更精彩的表現(xiàn)了,為了應付不必要的麻煩,王飛決定先將自己的左臂接好。
刑警依舊在其耳旁喋喋不休,但此刻在王飛腦海里,閃過的都是有關人左臂各部分經脈及骨骼分布的畫面,這些細節(jié)對王飛而言極為重要。
能否一次性成功,那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細節(jié),王飛輕輕動了動左臂,隨著劇痛蔓延開來,他將骨骼錯位的地方鎖定了下來。
鎖定住的錯位的地方,那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就比較容易了,便是接骨,但是分筋錯骨手是同時將經脈和骨骼錯開,所以在接骨的同時,也要將錯開的經脈擺正。
兩者幾乎要在同時完成,如果一旦慢了一步,這條胳膊極有可能就這么廢了,在接骨之前,王飛又響起了達摩的那句話。
“武技我已經交給你了,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參悟了?!?br/> 王飛一直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不知道達摩為什么會說這句話,現(xiàn)在想來似乎跟分筋錯骨手有著很大的關系。
難道他交給我的就是分筋錯骨手?
王飛疑惑不已,默默感受著左臂中錯位的經脈和骨骼,他現(xiàn)在雙手被手銬束縛住,想要接回骨骼筋脈就要使用真力。
作為地階古武者,對于真力的控制很難做到得心應手,現(xiàn)在對王飛而言,用真力可要比用手困難的多了。
但是沒有辦法,如今形勢危急,說不定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黑死在這里。
他們已經限制了自己的活動,雖然自己是古武者,但現(xiàn)在他們想要自己的命,那可是易如反掌的。
一槍之下,即便是地階武者,那也只有喪命的余地。
如果能夠活動的話,這結果還不好說,但是現(xiàn)在活動被限制,那一槍下去,王飛可是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