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里從包中抽出那一疊草圖,放在拉沃契金面前。
“阿列克塞耶維奇同志,請您看一看?!蓖吡欣锷焓种噶酥缸郎系牟輬D,平和地說道。
拉沃契金低頭掃了一眼第一張文件,正想發(fā)話,忽然,他像意識到了什么似的,一下拿起第一份草圖仔細地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拉沃契金的臉色又黑變白,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時間,他兩眼發(fā)光地放下第一份文件,急不可待地抓起第二份,抬頭對后邊喊道:
“古德科夫同志,快過來看看,這套方案和你的想法從原理上是一樣的,但是你不是說你的那套方案占的空間太大嗎,你看這個……”拉沃契金如同發(fā)現(xiàn)了寶藏一般驚喜地喊道。
人群中鉆出一個發(fā)際線很高的大叔,聽了這話,一下飛奔過來,拿起那份圖紙,像黃金一般捧在手里,邊看還邊抬頭打量著瓦列里,好像他是什么奇行種一樣。
“咳咳。”斯大林見情況愈發(fā)混亂,開口道,“阿列克塞耶維奇同志,瓦列里同志畫的是什么?”
“哦!是飛機的增壓器,斯大林同志。”拉沃契金放下圖紙,恭敬地說道。
“增壓器?”斯大林挑起一邊的眉毛,“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說過,你們在增壓器上遇到了瓶頸?”
“是的,斯大林同志。”拉沃契金點了點頭,補充道,“不僅是我們,后來我與米高揚同志、雅科夫列夫同志交流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我前幾天甚至還征求過發(fā)動機上頗有研究的圖波列夫同志的意見,仍然沒有什么新的想法……”
“瓦列里同志的想法,是可行的?”斯大林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br/> “斯大林同志,事實上,瓦列里的這個……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設計了。”拉沃契金與古德科夫?qū)σ暳艘谎?,說道,“瓦列里同志甚至將相關的數(shù)據(jù)都標在了旁邊……雖然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計算過它們的確切性,但是根據(jù)這個結(jié)構,幾乎可以判斷,瓦列里同志的設計是可行的。”
拉沃契金這句話一出,周圍的軍官們頓時炸開了鍋,尤其是諾維科夫等人,用一種及其驚訝的眼神望著瓦列里。
“瓦列里同志,你之前學過機械工程嗎?”斯大林抽了一口煙斗,詢問到。
這個問題一出,瓦列里頓時心中不淡定了,他昨天晚上本來只是想畫個大致結(jié)構的,可后來又回憶起了幾個數(shù)據(jù),索性就標在了旁邊,瓦列里本來是想單獨和幾個設計師交流的時候給出圖紙的,可沒想到……
這可是送命題啊,要是回答不好,說不定就給當成間諜就地槍決了。
“斯大林同志,我并沒有系統(tǒng)地學過機械這些東西,只不過在航校中學到飛機結(jié)構時,正好有了興趣,就私下里搞搞這些研究……”
“哦……原來是這樣啊?!彼勾罅置嗣?,說道,“這樣的話,你現(xiàn)在的技術水平,可是已經(jīng)超過了幾名有名的設計局同志啊……那么,你有沒有興趣,來設計局工作呢?!?br/>